br> 江薇心情十分沉重,希望知道他内心真实的想法,这样才能想办法过下去。面对马一铭的无言,她十分生气:“你倒是说话呀,在我面前你有什么不能说的,当初追求我的时候,你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我只要听到你的想法,未来的路怎么走,全在你一句话。”
马一铭无法躲避,只好硬着头皮说:“我,我怕我妈妈。”
江薇笑了:“你是和我结婚,还是和你妈妈结婚?现在是我怀了你的孩子,你有什么好怕的,我知道,她又威胁你了,不和我断,就要和你断绝母子关系。但你想过没有,只要你坚持和我在一起,她又能怎么样?就算是她和你断了母子关系,她还是你母亲,我们能够坐视不管吗?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在你身上,就看你有没有勇气战胜自己,摆脱你妈的控制了。我想,你如果是个男人,就应该果断地做出抉择,谁也拦不住你,一切都由你掌控。”
马一铭听了她的话,心里又松动了些,说:“我当然想和你结婚,当然想当爸爸。这样吧,我回家再和妈妈谈谈。”江薇淡淡一笑:“去吧,勇敢一点。”马一铭走后,江薇心神不宁,等待着马一铭的消息。她从下午一直等到深夜,才等来马一铭的电话。马一铭回家后,并没有马上对母亲说,而是被蒋小梅看出了端倪。蒋小梅拉下了脸,说:“一铭,你老实讲,是不是没有按我说的话去做?”马一铭像一只钻进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不知道说什么好。蒋小梅的话越说越重:“你现在长大了,工作了,翅膀硬了,可以不要妈妈了,对不对?这么多年来,我吃尽了苦头把你养大,到头来,你就这样为了一个狐狸精,连妈妈也不要了。我算是明白了,我养了一头狼,白眼狼!你走吧,走吧,和那个狐狸精过去吧,再也不要回来了。”焦虑异常的马一铭被逼到了一个死角,没有退路了,母亲的无理取闹让他的心偏向了无辜的江薇。他突然大声说:“妈妈,江薇不是狐狸精,她是我的爱人,我爱她,我要娶她!你为什么就不能容下她!”马一铭从来没有如此顶撞过蒋小梅,不知哪来的勇气,其实说完他就后悔了,双腿发抖,不晓得母亲会如何收拾他。蒋小梅也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手,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大口喘气,脸色发青,一口气背了过去,歪倒在沙发上。马一铭吓得半死,赶紧打电话给120,送她去医院抢救。马一铭站在急救室门口,心想,要是母亲死了,那如何是好,他肠子都悔青了,只要母亲能够活过来,一切都答应她,再不惹她生气了,这个世界上,他只有一个妈妈。蒋小梅并没有多大问题,晕过去表演的成分不少,医生检查后,没有发现脑溢血,也没有发现心梗,更没有发现其他问题,连血压也是正常的,就是心跳有点快。她醒过来后,医生说:“老太太,你的身体很好,怎么就晕过去了呢?”蒋小梅说:“被我儿子气的。”医生笑了,让她留院观察,她一下跳起来,说:“不行不行,住院要花钱,我还是回家吧。”医生严肃地说:“我是为你负责,要是回家再发生什么问题,我们不负责任的。”蒋小梅想了想,还是心疼钱,就坚持出院了。回家的路上,蒋小梅还在生儿子的气,一声不吭,马一铭心里忐忑不安,也说不出话来。下了出租车,马一铭要去扶她,蒋小梅用手甩开了他,他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默默地跟在母亲后面。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了,蒋小梅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看起了电视,根本就没把儿子放在眼里。马一铭无奈,只好说:“妈,我错了。”这时,蒋小梅才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哪里错了。”马一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我不该惹妈生气。”蒋小梅冷笑着说:“怎么惹我生气了?”马一铭说:“我不该提和江薇结婚的事情。”蒋小梅关掉了电视机,一本正经地说:“你真认为你错了?”马一铭点了点头。将小梅不依不饶地说:“那好,你当着我的面,给那个狐狸精打电话,告诉她,你要和她断,再也不去找她了,也让她再也不要来找你了!”马一铭有些为难的样子,蒋小梅瞪起眼睛:“你到底打不打?”马一铭真害怕母亲又晕厥过去,连声说:“我打,我打。”
江薇终于等来了他的电话,她什么都明白了,马一铭到底没有把自己当回事,他心里只有他妈妈。她没想到的是,他会把话说得那么绝,说什么一刀两断,说什么再不来往,甚至说出让她去医院打掉胎儿,仿佛她肚子里的胎儿和他没有一丁点儿关系。江薇没有晕厥过去,只是觉得委屈。她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流泪,整个晚上都坐在沙发上流泪,一直到天亮。天亮后,江薇稍微平复了复杂的心绪,洗漱完后,简单地吃了点早餐,就去上班了。上班路上,阳光洒在她脸上,她心里说:“马一铭,没有你,我自己也要把孩子生下来。”江薇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她母亲洪秀花知道了这件事。洪秀花心急火燎地赶到了上海,她要去找马一铭和他母亲理论,但被江薇拦住了。洪秀花的意见是,既然马一铭和江薇恩断情绝了,江薇就不能要这个孩子。江薇坚持要孩子,这是她的骨肉,不可能不要。洪秀花就开始用自己的经历和切身体会说服江薇。在江薇两岁的时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