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契约仪式。她刚要伸手去碰,指尖突然触到一股熟悉的寒意,紧接着,手中的同心铃突然发出“叮”的一声轻响,铃身的双蛇纹开始发光。
“是契约的气息触发了同心铃!”阿九的声音急促起来,“快,用玉佩作为引,试着摇动铃铛,或许能看到当年的真相!”
林夏攥紧手中的半块玉佩,将其贴在同心铃上,轻轻摇动。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声波在空气中扩散开来,书房里的雪花突然停止飘落,光线开始扭曲,眼前的景象瞬间变换。
她仿佛置身于一个昏暗的密室之中,墙壁上刻着诡异的图腾——一个颠倒的“渡”字,周围缠绕着蛇形纹路,与“影渡”的符号极为相似。密室中央放着一张石桌,桌上铺着黑色的绸缎,上面摆着一把匕首和一张泛黄的契约。
一个穿著白色衣裙的女子站在石桌前,长发间落着雪花,正是年轻时的宋白。她的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坚定,对面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身形高大,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你确定要签下这份契约?”黑衣人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以你百年妖力为引,换何初十年阳寿,十年后若他不与你完婚,你将魂飞魄散。”
宋白没有丝毫犹豫,拿起桌上的匕首,划破自己的指尖,将鲜血滴在契约上:“我愿意。只要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付出。”
鲜血落在契约上,瞬间被吸收,契约上的字迹开始发光,化作一道红光,钻进宋白的体内。她的身形晃了晃,脸色更加苍白,显然妖力已经开始被抽取。
“很好。”黑衣人冷笑一声,将契约收好,“记住你的承诺,十年后,我们会来收取代价。”
说完,黑衣人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密室之中。宋白踉跄着走出密室,外面正下着大雪,她望着远方,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
林夏的视线随着宋白的目光望去,只见雪地里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身穿青色长衫,面容俊朗,正是何初。他咳嗽着,脸色苍白,显然病得很重。宋白快步走上前,扶住他,轻声说:“何郎,别怕,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何初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心疼:“小白,委屈你了。”
就在这时,眼前的景象突然破碎,林夏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在书房里,手中的同心铃已经停止作响,铃身的光芒也渐渐褪去。她的心跳得飞快,刚才的场景太过真实,仿佛她亲身经历了一般。
“那就是‘渡厄阁’的密室,那个黑衣人就是‘渡厄阁’的使者。”阿九的字迹在《幽冥录》上浮现,“墙上的图腾你看到了吧?和‘影渡’的符号同源,看来‘渡厄阁’就是‘影渡’的前身,他们从百年前就开始用契约收割魂魄和妖力了。”
林夏点点头,心中充满了震撼。她没想到宋白为了救何初,竟然付出了如此沉重的代价。可何初为什么会在婚期前突然失踪?难道他真的是为了逃避契约而背叛了宋白吗?
“我们还需要更多的线索。”林夏攥紧手中的玉佩,目光扫过书房,“何初的东西应该还在这里,或许能找到他失踪的原因。”
她开始在书房里仔细搜索,翻找着书架上的书籍和抽屉里的物品。突然,她在书桌的抽屉底部发现了一个上锁的木盒。林夏用力将锁撬开,里面放着一本陈旧的日记,封面上写着“何初手记”四个字。
她翻开日记,里面记录着何初与宋白相识相爱的过程,字里行间充满了深情。可日记写到婚期前一个月,突然变得断断续续,字迹也越来越潦草。最后一页的日期是婚期前三天,上面只写着一句话:“她会害了所有人。”
林夏皱起眉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何初发现了什么秘密,才选择离开宋白?
就在这时,书房里的雪花突然再次骤起,温度骤降,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你在找什么?找他背叛我的证据吗?”
林夏猛地抬头,只见宋白的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她穿着残破的婚纱,脸上依旧模糊不清,可眼中的哀怨却化作了愤怒,周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气。
第十章 失踪的新郎
宋白的身影在雪花中逐渐清晰,婚纱上的焦痕与褶皱愈发刺眼,周身的寒气凝成实质,让书房里的旧书页都开始簌簌发抖。她飘到书桌前,目光死死盯着林夏手中的日记,声音里淬着冰:“你在替他找借口?他留下这半句话,就成了背叛我的理由?”
林夏攥紧日记,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我不是替他狡辩,日记里记满了他对你的心意,最后这句话太反常,一定有隐情。”
“隐情?”宋白突然笑了,笑声尖锐又凄厉,像是指甲刮过玻璃,“他的隐情就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