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人还是另有其人?陈文祺懒得多想,相信过一会儿就端倪可察。
果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想是试探房中之人是否已经被迷昏。片刻之后,只听拨弄门闩的声音。随着“咯搭”一声,门闩已被撬脱,房门随之轻轻推开。黑暗中看不见身影,但凭脚步声可以听出,有两个人前脚跟后脚进入房中。二人进了房间,二话不说,双双赶到床前,抡刀就往床上一阵乱砍。
听到床上一阵闷响,陈文祺惊秫不已。此二人似乎与自己有深仇大恨,进门就骤施杀手。这是什么人?自己并没有生死对头啊?
突然,陈文祺朗声一笑,说道:“二位别忙活了,你们要找的人在这儿哩。”说话间晃燃火折,点亮桌上的灯烛。
在昏暗的光亮中,两个身穿夜行衣靠的蒙面人手持腰刀,并排站在床边。虽然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但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两人此时是惊骇不已。
“二位深夜潜入别人的房间,不问青红皂白就要人性命,究竟所为何来?”陈文祺左手握住“画影剑”,并未将二人放在眼下。
左首稍高的蒙面人低呼一声“上”,伙同右首的蒙面人双双向陈文祺扑来。
“慢。敢问二位可认识在下?”陈文祺似乎习惯成自然,别人都要他的小命来了,他还在那里客客气气地问话。
“鼎鼎有名的状元公、飞身取玉的大英雄,如何不认识?否则,大爷跑到这里来干嘛?”高个蒙面人阴森森地说道。
没有认错人。
“我与你们何仇何怨,为何要下此毒手?”陈文祺听这声音陌生得很,一时半会难以猜测出两人的来历。
“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姓陈的小子,拿命来吧。”说完,“刷”的一刀,兜头向陈文祺砍来。
陈文祺左手“画影剑”横举,架开了高个蒙面人的劈头一刀。
就在陈文祺左边身体露出空门的时候,矮个蒙面人的刀锋拦腰砍到。陈文祺避无可避,左手手腕向右一扭,竖剑下落,以剑鞘挑开矮个蒙面人的大刀。
陈文祺冷哼一声,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说罢剑交右手,连剑带鞘挽了一个剑花,一招“分花拂柳”,分袭两人的胸前要穴。在诏狱练习的“戢刃剑法”以及“易髓功”法,尚未临战使用,陈文祺今晚有心一试,但怕拿捏不住分寸,伤人性命,故尔剑未出鞘。
但面前两个蒙面人非但武功不弱,而且配合得相当默契,尤其是那个高个蒙面人,一柄单刀上下翻飞,攻多守少,刀刀向陈文祺的要害招呼。矮个蒙面人趁机绕到陈文祺身后,从旁偷袭。陈文祺大意之下,一时落了下风。高个蒙面人见势大喜,向陈文祺身后那个蒙面人低喝一声:“手脚麻利点,打发这小子上路。”说罢手上一紧,单刀高举,向陈文祺的左肩斜劈下来。身后矮个蒙面人顿时会意,一把大刀在向陈文祺的右腰斩了过来。这样一来,陈文祺的前后左右以及头上均被两把大刀罩住,除了入地要想脱身绝无可能。
百忙之中,陈文祺使出戢刃剑法中的一式“推杯换盏”,在高个蒙面人单刀将要落下的时候,身形一矮,向左踏出一步,右手倒转“画影剑”,戳中高个蒙面人身后的“阳关”穴。高个蒙面人右手高举的单刀失去目标,本就收势不住,加上“阳关”穴被戳,立时“腾腾”两步向陈文祺原先站立的地方扑到,手中单刀不由自主地砍向矮个蒙面人,而自己的小腹也正好迎向矮个蒙面人向陈文祺腰间斫来的刀刃。
这一下形势陡然逆转。两个蒙面人正在得意洋洋准备额手称庆的时候,忽见冰冷的刀锋及身,顿时大惊失色,连忙硬生生地收住刀势,各自向后跃出一步,方才化解了险情。
陈文祺一招得手,料到戢刃剑法的确精妙无比,便也不急于解决战斗,将在诏狱中习练的剑招一一使出,从实战中进一步融会贯通。
两个蒙面人眼见双方势均力敌,又要故伎重施,在高个蒙面人的奋力掩护之下,矮个蒙面人又转到了陈文祺的身后,趁陈文祺招式将尽之机,低吼一声,挥刀直劈陈文祺后背。与此同时,高个蒙面人以刀作枪,刀尖径向陈文祺的下腹搠来——又是一个腹背夹击之势。
陈文祺冷哼一声,拔剑出鞘,一招“千金散尽还复来”,旧式未尽,新式即生,右手以剑为刀,迎向高个蒙面人砍到的单刀;左手中的剑鞘虚举,正好刺向矮个蒙面人高高举起的右手腕脉。
只听“铛”的一声,火星飞溅。高个蒙面人手中的单刀虽然是精钢特别打造,但依然不及画影剑锋利,刀剑互斫之下,高个蒙面人手中的单刀顿时缺了一个豁口。一击不中,高个蒙面人连忙退步撤身,准备二次进攻。
矮个蒙面人眼见就要得手,忽见对方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