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找惊宸?”
初心顶着龙卷风似的强大真气,忙道,“不是,我来找王爷。”
凤迤逦一脚踹在末药腹部,“你找他何事?”
初心正要回答,末药一拳打在凤迤逦心口上……
桌椅,摆设,被撞击的真气冲击,破的破,碎的碎,已然难辨曾经的辉煌富丽。
除了那宏大的浮雕金龙还在墙壁上完好无损,满殿竟是无一完好,就连左右九根盘龙金柱,都残破不全。
严怀景在内殿的门帘探头出来,朝着那战战兢兢的娇小身影唤道,“初心,本王在这边。”
初心忙贴着墙壁冲过去,这就要跪下行礼。
严怀景忙托住她的手肘,把她拉到内殿,拢住门帘。
“可是惊宸出了事?”
“正是!初心是来求您帮惊宸的。”
初心把南宫修明诱抓自己的事细说一遍,见严怀景一身睡袍,担心地问道,“王爷这是生病了?”
严怀景已然被折腾地心力交瘁,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便去了罗汉榻上坐下,拿起盘龙矮几上的茶壶,给她倒了一盅茶。
“本王没病,是外面那两个女人疑神疑鬼,说本王中了毒蛊,还不准本王出去。”
“王爷,女王陛下和王妃娘娘在打架……”初心不禁怀疑,他压根儿没有看到外面的境况。
“她们解毒蛊的药方背道相驰,因此才大动干戈。”
严怀景并非没有看到,但是,帮哪个都是错,所以,他干脆不帮。
所幸,初心来了,当着晚辈的面,她们顾及颜面,才没有难听的怒骂对方。
前一刻……
凤迤逦骂末药,是勾引他的第三者。
末药骂她,是背弃夫君和女儿的狐狸精。
凤迤逦又骂末药居心叵测,一心想得一个一统天下的小孽种。
末药又斥她独守这空阔的皇宫多年,一心只惦记着男人,头脑不正常……
那等不堪入耳的话,外人听去不过一笑,入了他的耳,却句句锥心刺骨。
初心见他无奈地按住心口,忙扣住他的手腕探查……
严怀景失笑,“怎么?你也精通医术?”
“皇后娘娘年幼时,常独自研读医书,初心闲来无事,也跟着娘娘学着看了些,谈不上高明,一般的小病小痛,毒虫毒蛊,能解一两种。”
“本王的女儿是凄苦,所幸多读那几本医书。倒是没想到,能激励你这丫头。”
或许,这就是天意。
“不过,丫头,你若有第三种法子解,可不要被她们知道,否则,她们恐怕会杀了你。”
初心被他的玩笑话逗笑,为他探脉之后,并没有马上细说解决之道。
她从怀里取出一包药,倒在茶盅里,又咬破手指,滴入两滴鲜血……
“王爷,女王陛下与王妃娘娘的解蛊之法可与您细说过?”
“哼哼……她们?”
严怀景不敢恭维地摇头骇笑两声。
“她们一个要将本王转变成吸血鬼,一个要将本王转变成狼人,待本王变了再生之体,她们再打开胸腔,自心脏里,挑拣出毒蛊。”
原来,她们要争抢的,是对南赢王的掌控权!
变成狼人亦或吸血鬼,从此,不管他想什么,想做什么,与何人在一起,都将失去自由。
“王爷且宽心,这毒蛊要解开很简单。王妃娘娘与女王陛下,定是想让王爷从此避免此种惊险,且希望王爷能永生长寿,才执意争执。”
严怀景哑然,瞧着她剔透澄澈的眼睛笑了笑。这丫头心思剔透,如陌影,却难得没有陌影的桀骜与锐气,倒是很会安慰人。
“请王爷把袍服解开,将这盅茶涂抹在心口上,那毒蛊会自己爬出来……”
“就这么简单?”
初心点头,又煞有介事地摇头。
“一点都不简单。我平日惧怕虫子,这驱虫的药,是用百种最顶级的茶粉搭配了一点毒药和吸血鬼之血做成的,做了上千次才做成的。”
严怀景失笑,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倒是不如一试。
他扯开衣袍,把茶水倒在掌心,拍在心口上,不过片刻,血肉便似针扎般刺痛。
一条黄绿色的透明的小虫,自心口的皮肉里缓慢地钻出来,带出了些许血丝,伤口随即痊愈无痕……
严怀景慨然一叹,“我堂堂靖周南赢王,竟差点被这么一条小虫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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