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一双瞳仁里的复杂情绪。
墨初鸢点头,一片挚诚。
简舒文抬手,抚上她消瘦白皙的颊畔,眸色温柔许多,“小鸢,你从小到大一直是个聪慧乖巧的孩子,纵然顽皮了些,但是,如今丑闻事件一再发酵,对玺氏和墨氏都不好,而且对暮瑾和你以后......”
“妈,您别说了,我知道......”她咽下一肚子苦水,垂落眼睫,敛去眼底所有情绪,缓缓道:“您放心,我和他已经离婚了......”
简舒文脸色仍然惨白,但对墨初鸢的乖顺心里释然不少,想起什么,问:“既然你们不在一起,那么暮瑾到底在哪儿?近三个月,你又去了哪里?”
墨初鸢眉目沉凝,自沙发上坐下,看了一眼站在一米开外的墨天林。www.qiuyelou.cOm
墨天林觉得女儿好像有话要说,于是,坐在墨初鸢对面的沙发,点了一支烟。
简舒文伸手夺过,捻灭在烟灰缸,没有说话。
墨天林皱了皱眉,也没有说话,看向欲言又止的墨初鸢,先开了口,“暮瑾的病,我们已经知道。”
墨初鸢短暂的惊愕之后,没有多大的反应,斟酌片刻,顺着玺暮城这个病大概说了有关萧瑾彦的依存关系,还有萧家的事情,并说玺暮城如今已然归队。
她说的言简意赅,陈述清晰,此刻,全等一直蒙在鼓里的墨天林和简舒文作出反应。
墨天林像听天方夜谭一样,震骇不已。
怎么也想不到玺暮城是一个军人。
震撼之后,眼中一片宁静,商人也好,军人也罢,总归是安全的,也为卷入是非漩涡中,虽不是他亲生,却曾是他看重的女婿。
玺暮城在商场上纵然手段狠辣,但是不过三十二岁却能站在商界巅峰,后生可畏。
相较墨天林而言,简舒文脸白如纸,纤瘦的身体颤抖到控制不住,嘴里含混不清的念着一个字:“萧......萧......”
“妈,你怎么了?”墨初鸢看向简舒文,见她言行有状,以为她接受不了萧瑾彦的军人身份,急忙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中。
却不想简舒文手指颤抖,一杯温水没有接,当即洒在旗袍上。
墨初鸢急忙伸手,抽出几张纸,给她擦去旗袍上的水渍。
墨天林盯着一反常态的简舒文,眉头紧拧成皱,眼中情绪灰暗不清。
突然,简舒文推开墨初鸢的手,用了力,墨初鸢差点被从沙发上推下去。
墨初鸢没有说话,看着简舒文扶着沙发站起来,嘴里念叨着含糊不清的几个字,“罪孽啊......报应还是来了......”
墨天林站起身,走到简舒文身边,冷声问道:“什么意思?”
简舒文惊骇回神,摇了摇头,避开墨天林寒冷的目光,而是看向墨初鸢,抓住她的手,眼泪落了下来。
嗓音凄婉,却又带着强势,更透着一种悲伤,“小鸢,从小到大,妈对你一向严苛,关心又少,你可曾怨恨过我?”
墨初鸢摇头。
“那你是妈的乖孩子吗?”
“妈......你想说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简舒文语气加重。
墨初鸢心头发紧,点了点头。
简舒文听后,眼睛里漫出无尽的暗色,瞬间将整个眼眶溢满,嗓音细软,却凉薄,“小鸢,我要你发誓一辈子不会和你哥在一起。”
刹那间,墨初鸢脑袋轰一声炸开,数道闪电劈过之后,徒留长久的空白。
“妈,我和他已经离婚,你为什么还要我发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即便我们在一起......”
啪一声。
一道响亮的耳光重重落在墨初鸢脸上,白皙的脸上立显一个红肿的掌印。
简舒文双手掐住她瘦的铬疼掌心的双肩,晃着被打的眼冒金星的墨初鸢,好像要把她摇醒一样。
“你还知不知道羞耻?到现在你还想和暮瑾在一起?我让你发誓听见没有?刚才不是说是妈的乖女儿吗?”
墨初鸢浑身滚过一阵阵寒霜颤栗,撑着被她晃的快要散架的身子,手覆在小腹上,低着脑袋,倔强的不让眼泪落下来。
她已经后退百步,为什么她一直视为亲母的女人仍然咄咄逼人?
她已经和玺暮城离婚,纵然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她也心甘情愿为他生下这个孩子。
可是,却遭到如此对待。
她没了婚姻,没了爱情,连亲情也要失去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