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军令而下,只管军令怎么说,就照着怎么做就是,错不了,定然错不了!”
苏武在说:“起来吧,先驱之事,应你一番就是。”
刘正彦也被扶起来了,尴尬一笑:“武将军说的是,也是我以往不曾真正跟随苏帅作战,此番之后,定是心中有数了,苏帅只要出谋下令,我自当照做不误!”
“如此,你我便是兄弟,你说你上阵悍勇,此番你也看看我等上阵如何!”武松也有心思,不能让人比下去,这不是他一个人的脸面,这也是自家哥哥的脸面。
好教西北这些军将都知晓,都亲眼看到,苏帅麾下京东之军,那悍勇天下不可比!
好教人知道服气,以免来日,又来个什么李正彦王正彦,没事就叽叽歪歪的……
刘正彦也是一语:“那且战阵上看看就是。”
这是互相彪上劲了,这倒无妨,苏武喜欢军中这种气氛,大手一挥:“诸位各自归营,收拾妥当,一个时辰之后,退兵!要与儿郎们说清道明,要把事情都说得清清楚楚。”
众人拱手来,各自连忙快去!
这退兵之法,其实也犯险,犯险在何处?也怕军汉们退兵当真就心生懈怠,所以,要把事情都说清楚。
当然,若是一支弱军,是容不得这般进进退退之法,唯有一支强军,才容得这么干。
这也是苏武对麾下军汉的信任,不免也是麾下军汉对苏武的信任。
一个时辰很快就去,一万两千之骑,四万之马,当真往南在走。
远处,李良辅营帐之中,消息立马就到。
号角就起,诸多军将快速到得大帐来聚。
那米擒真韧,早已激动非常:“宋贼要逃,大帅,当快快派人去追击掩杀,末将愿为先锋,末将第一个去追!”
再看左右,那也一个个都是摩拳擦掌,都在开口:“末将也愿去追!”
“末将等着军令,回去一刻之内,就可聚兵出击!”
便是众人都有一种经验,追击宋军的经验,那般追击掩杀之大胜,当真酣畅淋漓,甚至不是一次两次,最近一次,那是连宋军主帅刘法都被追得惶惶失足而高坠,摔断腿脚,如此擒杀!
此番眼前,又是追击掩杀之局,岂能放过?
李良辅却是依旧沉着,看着满场激动模样,却是一语说来:“不急,诸位莫要急切,今日这部宋军,不比头前,当沉着冷静以对,以防那宋军是诈退之计,故意引我军去追!”
众人激动神情,陡然一止,不知多少失落写在脸上。
米擒真韧自是来言:“大帅,这般机会,万万不能轻易错过了去啊,若是大帅疑虑在心,可让末将带本部人马先去追击有点试试,追得三五十里去,大帅再看如何?若是宋贼当真有诈,那也诈不得多少去,末将自到本部人马,拼杀而回,若不是有诈,末将咬上去了,便不松口,如此也能不白白错失良机!”
米擒真韧,也着实聪明得紧。
李良辅稍稍一想,立马点头:“也好,那就如此,米擒将军且带本部人马追去试试,其余各部,在营垒之中,先按兵不动!”
米擒真韧一拱手,头也不回赶紧就去,那宋人本就不算近,此时已然出发了一会儿,只待他再去聚兵上马出击而去,那宋人只怕又远一些,得快,更快!
大帐之内,自是还未散去。
李良辅,或者说嵬名良辅,此时也有话多言:“许宋人也不是退兵,那苏武不是怯懦之辈,当是南边来了援军,想来援军之消息不久就会到得面前,那苏武定是想着先去击溃援军,如此再回来纠缠我等……”
“援军?南边哪里能来援军,不是兴庆府来的援军吗?”也有人问。
李良辅便是再答:“兴庆府有大局为要,有敌军牵制,不好多动,此事关大局胜败,陛下与晋王如此定计,所以,定是就近派遣援军而来,许就是夏州萧合达所部,萧合达,善战之辈也。”
众人闻来点头,便还是有问:“那夏州岂不城防空虚?若是南边又来一支宋军进攻夏州,当如何是好?或是眼前万余骑的宋军,往夏州而回,又如何是好?”
显然,帐内许多人,从来不曾想过要放过这支犯下血债累累的宋军骑兵回家,便是一定要杀光他们!
李良辅岂能听不懂这些心思?再看眼前众人,个个义愤填膺的模样,也是皱眉……
李良辅一语去:“先算眼前之胜,再论扩大战果之胜,眼前若是不能胜,还谈什么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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