谐,尽管蒋小梅有时比较刁钻,但大度的江薇也可以容忍,只要她和马一铭相亲相爱,一切都不是问题。眼看蒋小梅是要毁约的劲头,江薇就有些不开心了。有天傍晚,江薇回家后又看到婆婆抱着邻居家的孩子一副亲昵的样子,心里就十分不舒服。江薇说:“妈,你老把别人的孩子抱家里来干什么呀?”蒋小梅笑呵呵地说:“我喜欢呀,我要是有这么个孙子该有多美,你们上班后,我就不会这样寂寞了。”江薇沉下了脸,不说话了,进了自己的卧房关上了门。她坐在梳妆台前,皱起了眉头。马一铭回来后,见她坐在梳妆台前愁眉苦脸,关切地问道:“小薇,你怎么了?”江薇说:“你妈是不是想让我生孩子?”马一铭笑了笑说:“她没和我说呀,你这是怎么了?”江薇说:“你看她,总是把邻居的孩子抱到家里来,看她的样子就是想要我生孩子。”马一铭说:“不会吧,她真的没有和我讲过,她要是有什么事情,会对我讲的。”江薇说:“不提孩子还好,一提到孩子,我心里就难过。要不是你妈当初那样,我们的孩子也有两岁多了,那可怜的孩子。”江薇眼睛红了,难过得浑身发抖。马一铭抱着她,温存地说:“小薇,别难过了,就是我妈想要孩子,我也不会答应的,你放心,我一切都听你的。”
马一铭的确尊重江薇,不会想要孩子,可是,蒋小梅可不这么想。有天,她趁儿子儿媳上班之后,溜进了他们的卧室,在床头柜上找着什么。她找到了两盒避孕套,拿起一盒避孕套,蒋小梅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阴恻恻地说:“嘿嘿,只要生米煮成熟饭,看你们还要不要孩子。”老太太找出了一根针,在每个避孕套上都扎了一下,被针扎过的避孕套,要不是很认真地查看,根本就不容易被发觉。三个月后,江薇有了反应,不停地呕吐,她觉得不对劲儿,去医院检查后,发现怀孕了。当时,她气得哭了,回到家里,她问丈夫:“我说不要孩子,你为什么让我怀上了,你到底搞了什么鬼!”马一铭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辩解道:“我没有搞什么鬼呀,每次做都戴套的,难道是那些套有问题。”他们在说话,蒋小梅在一边偷乐,江薇呕吐时,她心里就明白了。那天晚上,蒋小梅准备了丰盛的晚宴,做了干煎带鱼、红烧猪蹄、芹菜炒鱿鱼等,还有江薇最喜欢喝的老鸭笋尖汤。她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笑眯眯地说:“你们在说什么呀,快吃饭吧,菜都凉了。”马一铭说:“小薇,我们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该怎么办,都听你的。你看妈做了那么多菜,给她点面子吧。”江薇无奈,顺了丈夫的意。可是,江薇刚刚喝完那碗鸭汤,又跑进卫生间呕吐了。蒋小梅笑着问儿子:“小薇这是怎么了?”马一铭没好气地说:“她怀孕了。”蒋小梅眉飞色舞地说:“好呀,既然怀上了,就生下来吧。”江薇在卫生间里吐得天昏地暗,一点食欲都没有了,吐完就躺在床上不想起来了。觉得委屈的马一铭也没吃什么东西,就进房间陪老婆了。他把房间门关上后,蒋小梅就蹑手蹑脚地来到房间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偷听。马一铭坐在床头,轻声说:“小薇,我真没有搞鬼。”江薇没好气地说:“那是我搞鬼了?”马一铭好像想到了什么,说:“好像有人动过避孕套。”江薇坐起来,惊讶地说:“你说什么?”马一铭想了想说:“有天晚上,我拿避孕套时,感觉有人动过,因为我每次用完,都记得放在哪个位置的。”江薇马上就想到了婆婆,说:“难道是妈捣的鬼?”蒋小梅听到这里,赶紧溜了。马一铭拿出了避孕套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避孕套,仔细地检查起来,果然,他发现了针眼儿。什么都明白了,江薇是肯定不会在避孕套上扎针的,如果不是马一铭,那么扎针者必然是蒋小梅了。江薇质问丈夫:“这真的不是你干的?”马一铭说:“真的不是,如果是我干的,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江薇想想就特别生气,她跳将起来,开门冲出了房间。蒋小梅在厨房里洗碗,嘴巴里还哼着沪剧里的小调,满脸春风。江薇见她如此开心,气不打一处来,两次怀孕联想到一起,仿佛新仇旧恨同时涌上心头。江薇气得发抖,又不能动手打她,只好声嘶力竭地喊叫:“蒋小梅,你太****了,你是天底下最自私最恶毒的老太婆!”蒋小梅怔住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冰冻了一般。她看着脸扭曲成苦瓜的江薇,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马一铭也跟着出来,站在江薇身后,不知所措,心惊胆战,这幕场景是他最担心发生也最不想见到的,可还是发生了。这两个女人,是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她们要是敌对起来,他会站在哪一边?他的头嗡嗡作响,觉得大难临头。蒋小梅当然不是等闲之辈,她是见过世面的,还怕江薇的喊叫?很快地,蒋小梅缓过神来,脸上又恢复了笑容,她不紧不慢地说:“小薇,你喊什么呀,我承认,是我在避孕套上做了手脚,你要打要杀都可以,我就站在这里,等着你动手。不过,你得等我把话说完,以前,我是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害你流了产,那是我造孽,我死也活该。但当时我也给你赔过罪,你也谅解了我。我是个快火化的人,随时都有可能送去殡仪馆,我想要有个孙子,难道有错吗?对,当初我和一铭是有过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