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传 第十四回 风流难掩蚀殇情 窃玉偷香梁上人(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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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了他。

    “啧啧,瞧瞧,这衣领子乱的。”阿克敦自顾说着,彼时手已经挪到了谷子脖子上,去给她系了系被他折腾的开了一颗扣子的衣领,他轻而易举掰开她死命防御的手,自顾给她系着扣子,也不顾她的眼泪成串的砸到他白的什么似的手上,微笑着说:“要么说,娘们儿还是顺从点儿好,要么何必用得着吃这亏?”

    整理好了领子,阿克敦俩手捧着她的脸,给她擦了擦眼泪,颇有耐心的哄着:“瞧瞧,这眼睛不大,眼泪道是挺多,还哭个没完了?”他笑着逗她:“行了,我这巴掌也挨了,也没怎么着你,我说姑奶奶,你可别哭了。”

    谷子忽的破涕为笑。

    当然,绝对不是雨过天晴那种,谷子这丫头,用石猴子的话说:一身水做的软骨头,却偏要活的硬。

    她噙着笑,迎上那狐狸眼,她说:“瞧瞧,我挣扎什么,如今你不过是个残废,能不能行人道还两马子事儿呢,我怕你做甚?”她用最刁钻的话扎着他。

    只可惜,她没有在他脸上找到一丝自弃的表情。

    “呦,瞧瞧你这张小嘴儿……可真毒啊!”阿克敦的指腹轻而缓的摩挲着谷子的唇,低低的笑着,接着在她冷笑的瞪向他时,他端起她的下巴,用轻柔的几乎听不着动静儿的气儿声在她唇边吹着热气儿。

    他说:“爷儿断的是左腿,另两条腿儿还好好的,要不你试试?”

    阿克敦绝对是个*高手,若是他这般,寻常女子许是早已瘫软的化成水,即便如此时的谷子,她都觉得一股热气自脸升腾,可这统统无关,她的心上已经住了那个呆子。

    心有所属的姑娘总是坚韧的。

    她并不惧怕的迎上阿克敦的一双桃花眼,她说:“你是主子,我是奴才,我拒不得你,可我告诉你,舌头长在我自个儿嘴里,你若想好了如何跟小爷儿交待,随你。”谷子完全不挣扎,然舌头却已经塞在了牙关里。

    阿克敦擎起了身子,佯做失望的咂咂嘴,“嗬,真瞧不出来,你还是个烈女呢?”

    谷子不语,一派视死如归的看着他,那小而如矩的眼睛在说:不信你就试试?既然你知道我的底,你最清楚不过,我没什么好怕的。

    “干什么呀,总弄的我跟逼良为娼似的。”阿克敦笑笑,拍拍她的脸,忽的颇为讥诮的笑了一声。

    当时的谷子完全不懂这声讥笑的意思,然而等到她明白时,她却宁可自己从不明白。

    阿克敦并没为难她,披好了那件貂氅,拄着拐离开前,他对她说。

    “蠢货,他配不上你。”

    ……

    那晚大雪,府上却仍是歌舞升平,星辉灯海,露天彩帐之下,姑娘们一个个的使劲浑身解数去讨好那个斜躺在塌上一女子腿上,纵笑着仰头灌酒的少爷。

    莺声,燕语,媚眼,柳腰,好不快哉。

    一阵冷风吹来飘雪阵阵,阿克敦裹紧了那貂氅,习惯性的去摸了摸那一处。

    摸到那新补的针脚,他笑着搂过一个旋转到他面前的舞妓。

    醉生,梦死。

    ……

    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入手,借着东风,一片雪花从这厢吹起,少时,落入了紫禁城。

    戌时已过,主子们早已入梦,诺大的紫禁城中,月光洒在一片白雪上,映得夜晚犹如星辰般光亮,巡逻的禁卫踩雪吱吱声,听上去格外清楚。

    此时坤宁宫侧殿的佛堂外,守夜的小太监鼾声已起,而屋里头的烛火却依旧未灭。

    不甚空旷的殿内,趴在桌子上睡的直流口水的酗儿倏的被稀碎的声音惊的弹坐起来,这一起到好,她那带着眼屎的视线,直接对上了佛堂上的那尊菩萨。

    我操!

    她不是眼花了吧!

    但瞧那她也叫不上名儿的某金衣菩萨,一双长条儿的眼睛,可是在眨?

    不是吧!

    “你介是显灵了?”酗儿自说着,回答她的只有微弱的回声。

    我去!

    酗儿几乎以为自己是做梦了,然,当她使劲儿揉没了眼睛里的眼屎,二度定睛望去。

    切,原来是灯笼里的烛火在跳。

    酗儿翻一白眼儿,抻了个懒腰,赖哒哒的从椅子上爬起来,起身去把那灯笼里的烛芯儿剪了剪。

    果然,烛光一稳,鬼神全退。

    倒霉的是,一同退下去的,还有她石猴子的睡意。

    酗儿掐着因趴着睡而搞得格外酸疼的腰,极度不雅的拧了两圈儿,一抬头,正好对上那案几上的西洋镜,瞧着自个儿那俩大眼儿灯似的眼,她恨不得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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