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传 第十三回 婆媳并非前世冤 延珏不耐守空房(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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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却是像艾新觉罗家的子孙,生的是玉面潇洒,因其自幼便极其崇尚汉学,更是修得一身汉家儒士的风流,至今在儒林中仍传为佳话的是,他与国之大儒冯沧溟的忘年交。

    他的才情究竟几许,知道的人并不多,可恃才傲物的延珏向来说:“若论文章,哥儿几个,我只服五哥。”

    他自幼性子便和善,与谁都亲和有礼,却又无人与他走的过近,就连亲兄长延琛,与他说话都说不上一会儿,反之若是论及经史典籍,他可说的一天一夜,都方兴未艾。

    与他有过交情的人,无不叹服,皆云:礼郡王真乃名士风流。

    便是如今兄弟们早已划分了几帮,明里暗里斗的不可开交,可唯独延瑛一人,不偏不倚,始终一样,只可惜相比文采,保酆帝更为尚武,如他之流,自是入不得皇帝的眼,只给他些编经编史的活计,保酆帝如此一般也是良策,延瑛的性子却实不适合官场,否则今年的北闱也不会出了这么大的漏子。

    可也因为这份简单,他反倒成了兄弟间,唯一一个谁也不嫌的人。

    就连性子如老七般格路,都是敬他几分。

    像今儿个,当三人论了一番办案的事宜后,闲出空子饮茶时,延瑛便与延珏闲聊。

    “冯老要回来了,可收到帖?”延瑛所说的,正是延珏的老师,国之大儒冯沧溟。

    “嗯。”延珏点点头,其实他会在这时候返京,他并不意外,毕竟如今二哥那边查的业已*不离十了,冯敬儒的脑袋已经耷拉了一半。

    以老师的性子,虽不会参与朋党之争,可保下自个儿弟弟一个脑袋,也是必然。

    延瑛万般优雅的呷了一口茶,叹息一声道:“回来的刚好,我正想着,如今北闱出了这么大的窟窿,要如何补上,等这案子办的差不多了,我便奏请皇阿玛,邀请冯老做监考,以便挽回仕子之心。”

    “也好。”延珏点点头,“当下大儒,汉人最为推崇老师,若他来主持,最合适不过。”说罢,他的一双狭长眼有意无意的瞥向旁侧的果新,见这老狐狸眼中满是附和,延珏的嘴角不自觉的冷笑一声。

    见状,果新有些仓惶的低下了头。

    并未察觉另一边暗潮汹涌的延瑛接着道:“昨日那几位冤榜书生曾来我府上拜谒,我与他们一一交谈了一番,落得今日一般,果是委屈他们了。”

    延珏道:“对他们来说,多些历练不是坏事。”

    “话虽这么说,可即便是如今给他们洗了冤,也没有再行一次考的先例,怎么说也要侯到明年一块儿重考,他们当中有的家境贫寒的,未必能撑到那个时候。”延瑛说罢,看向自个儿的幺弟,似是想了片刻才道:“我准备把一个人推荐给冯老。”

    延珏挑眉,笑笑,“谁人修的这福气,寻的五哥提拔?”没错,他的老师乃是国子监的大儒,寻常人拜得他的门下,自是做定了监生,而这监生则是大清朝做官远比中举更快的途径,寻常寒门仕子鲜少有得这样的殊荣。

    “陆千卷。”延瑛说了一个并不让延珏意外的名字,“以此人之文修,若待明年再入仕,便真是屈才了。”

    “不错。”延珏笑着点点头,那狭长的黑眼让人辨别不出个中意思。

    可思及昨夜与千卷秉烛夜谈时,所听闻的那些事,延瑛知,他做此决定,总是惹老七不快的,他想了半晌该说些什么,却几次欲言又止。

    延瑛其人并不复杂,观便知道心里再想什么,延珏这人精又岂瞧不出来那个中歉意?

    于是,他笑着拍拍延瑛的肩膀:“五哥,咱们哥们儿用不着说那些虚的。”

    他延珏还不至于跟那一个书生起冲,只是待半晌延瑛先一步离开后,看着他那翩纤君子的背影,延珏微微眯起了眼。

    他想:如今那个书生终于开窍了?懂得去转弯攻得五哥这跟软肋了?

    “陆千卷,前途无量啊……”延珏边念着,边手指头敲击着桌子,而彼时室内只剩下了二人之后,果新才不无担忧的开口问道:“那陆千卷不会糊涂的把应了我们的事儿都说与五爷儿吧?”

    延珏未答,反是万般慵懒的斜眼看着他,“中堂大人如此灵光,又何必做出一副懵懂之相儿呢?”可不?若是五哥知道了全部,又岂能藏住?相比那陆千卷只拣了部分哀怨的说了说,博得他那傻五哥的可怜罢了。

    他不用转弯的都瞧得出,果新这老狐狸又跟这儿装什么糊涂?

    他只瞇着眼,笑看着果新,笑意并不达眼底,这几番寒意溅了过去,彼时果新遍体生出一股子寒意,他心下暗忖自己那一步棋的失策。

    早在秋狝时,他人虽在京中,可那木兰的消息,却是极为灵光,二子所传的书信中的内容让他遍体生寒,那‘叔荆’如今竟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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