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徐之浩会把他带着刘义真**的事情扯出来。在骗奸紫云这件事上。“下三滥”之说虽然难听,却没有说错。惟其如此,更令他羞恼。看了大家一眼,发现没有人出来维持,显见大伙都站在徐之浩那边,一时邪火上冲,难以自抑,滚木礌石滔滔而下:
&之浩,你嘴巴放干净点!你敢不敢跟我到义真刺史面前去对峙,说说他怎么寻花问柳了?你看见啦?你查过妓院啦?你让妓女录口供画押啦?”
徐之浩的嘴巴比郭旭强,但没法跟疯子比,加之疯子挟刺史之威,兴问罪之师,刀锋凌厉,寒意丛丛,徐之浩自知没法再这一点上较真,索性不开口。其他人赶快劝架,说算了算了,徐之浩也就是那么一说,我们赶紧去喝酒。
疯子却不依不饶,他那种尖利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像鸟叫:
&子喜欢哪个女人,那是老子的事!只要这个女人自己愿意,老子怎么干她,也是老子的事,犯不着别人来教训我!你们几个,谁没嫖过妓?老子再不堪,玩女人归玩女人,真要娶一个女人,就一定要第一个给她破身,那种随便捡个破烂货当老婆的事,老子决然不做!”
话音未落,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只顾痛快,已经同时扇了郭旭和陈嵩的耳光。他反应极快,话一说完立刻向旁边拨开马,以防陈嵩突然抽刀砍他。
陈嵩没动,郭旭也在发呆,但徐之浩已经从自己的马上奋身一纵,直接把疯子从马上扑到地上,两个人骂骂咧咧地扭打在一起。等大伙拉开他们时,两个人都已经满身是土,疯子眼窝青了,徐之浩鼻子在流血。满街的老百姓都放下手里的活过来围观。
陈嵩一看这阵势,立刻端出大将之威,喝令徐、冯二人住手,叫他们上马,离开脱开百姓围观。到了前面一个十字路口,停住马蹄,沉吟片刻,转向疯子。疯子自知刚才的话伤了陈嵩和郭旭,此时平静下来,低头不语。
陈嵩叹了口气:
&子啊,这些年我们在一起出生入死,彼此不当外人。过去我是你们几个的上司,现在你们干得好,郭旭已经和我平级,你在刺史身边,虽说是幢主,人家都拿你当军主看,我自然也不能再拿你当部下小弟。我们能活下来,能升官,这是好事。今天既然闹义气了,酒就不喝了,免得伤了肝脾。我想对你说三句话。第一句我曾经在刺史府跟你说过,那就是义真刺史年幼,气血不熟,不能过早沉溺女色,如果你这个门下督拦不住,我去拦,否则对不起宋公!第二句:你喜欢紫云,这个没错,但你用诡计加强力取她身子,却是万万不该,徐之浩说你下三滥你不爱听,那我就换个词:你这样不地道!第三句:郭旭爱小俏,我爱梅虹,身为大丈夫,只问自己内心,心若是爱了,纵然你说她们是破烂货,我们此生爱定了。更何况,女人完璧与否,岂是只看身子的?你若不懂这一点,纵然娶到天仙,也形如**!我今天话说的狠,如果你回去想明白了不记恨,你我还是兄弟;若你愤恨,今天这个十字路口,就是我们分道扬镳之地!”
说完一扬鞭,纵马飞去。郭旭诸人毫不犹豫,怒马跟上。
疯子呆在原地,虽然还被手下簇拥,虽然时值夏日,却觉得孑然一身,内外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