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紫云。
郭旭笑了:你要是不说,我还想不起来这个丫头也到了女大当嫁的年龄了,还有那个青玉。我肯定不能把人家一直关在屋子里替我们洒扫,你愿意娶她我没话说。只是不知道紫云喜不喜欢你。
疯子在马上得意地向后一仰身子,说她当然喜欢我了。
弟兄们又是一片声地起哄,说这个真不好说,没准人家喜欢的是狐狸大哥。
斛律征很受用。坏坏地笑。
疯子说我这样文武双全的人,真要是看上谁,只要一出手。就没有追不到的。若是我有一双翅膀,我保管上天娶个织女回来!
郭旭大笑起来。说你就漫天西北风地吹吧,大热天我们正好盼着风凉呢。天底下没有比我更了解兄弟你的了。你那些手段,也就是能哄得长安妓院里那些风尘女子神魂颠倒。你口齿仔细些,不然关中本地人听来,还真能把“织女”听成“妓女”。
哄堂大笑。
疯子挂不住了:
&说我吹牛了?我说紫云喜欢我,是有证据的!”
再一次哄堂大笑。
郭旭说紫云这个姑娘,除了陪着小俏出去买东西,连院子门都不出,从到我家至今,统共也就见过你两三面,正经话都没说上五句,真要说喜欢你,也就是暗暗地喜欢,你倒是神通广大,居然还有证据!难不成你把人家的心偷来了?
疯子原本就是想找郭旭要紫云的,此时被情势所逼,索性不再遮掩:
&堂大丈夫,冲锋陷阵惯了,咋会偷偷摸摸?实不相瞒,紫云的身子已经给我了!”
瞬间就全体哑巴了。
他在胡说!他在吹牛!他开始抬杠了!他哪来的机会!他死要面子!他这是自慰!
郭旭张大嘴巴良久,突然笑喷了:
&子啊,除非你是一阵青烟,能从烟囱里钻进来,或者你是一只耗子,能从地洞里爬出来。要不然我实在想不出来你一个大活人,怎么有机会进了我家院子,不惊动任何人,爬上两个女孩子睡觉的床,占了其中一个的身子!”
弟兄们想象着郭旭说的青烟和耗子,再一次笑得肝脑涂地。
陈嵩却没笑,他也觉得疯子是在为面子而死扛,但是想起紫云见到疯子时那张云霞满天的脸,也免不了感到蹊跷。要是真的什么也没有,一个做过宫女、见多识广的使女,至于对男主人的一个朋友这样紧张吗?
疯子说看来你们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那就让你们看看本幢主的手段。
说完从怀里摸出一方白色巾帕,故意慢吞吞地展开,双手拉平了,冲着大家展示一圈:
&瞧瞧啥叫女儿红!没见过吧?”
大家看清楚了,在白帕中央,有一片红褐色的印记,仔细看发现是两团分开的血迹,但洇染开后,几乎接在一起,边界模糊了。
全体再次哑巴。
疯子得意地笑着,把白帕收起来,重新装回怀中,而后冲着郭旭摊开双手,那意思是你现在还能说我吹牛吗?
但郭旭的神情已经开始变了,陈嵩亦然,斛律征和徐之浩几乎同时皱起眉头。
当大家都以为疯子在吹牛时。疯子是可爱的;但是当大家都意识到疯子果真占了紫云的身子时,他就不可爱了。所有人都在想一个问题:他是用了什么机巧变诈。才瞒过郭旭和小俏,把他们屋里一个女孩子给破了。
郭旭低头走了几步。转脸看着疯子:
&子,你没有机会啊?”
疯子至此再也不必掩盖,便把那天怎样趁着郭旭家中空虚杀回马枪,怎样把紫云带到城外的事情说了一边,他当然不会说偷看洗澡的事,也不会说捆绑紫云的细节,买镯子和耳环却要大着笔墨铺陈一番。等他说完,斛律征幽幽地冒了一句:
&么说你是连骗带抢啊!”
疯子笑了笑说,我这叫逆取顺守。男女之事。最后还是个你情我愿,既然紫云愿意,斛律大哥你有啥过不去的呢?
大家都默然。陈嵩满心不喜欢疯子这种做法,觉得他不但不该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而且不该这样欺瞒郭旭。但今天他是东道主,疯子是他的客人,如果他发难,势必会让局面很难看。正想着怎么岔开话题,徐之浩已经开腔了:
&子。我看你是到了刺史府,跟着刺史大人寻花问柳地学坏了。既然喜欢一个女孩子,就要好好跟人家说,明媒正娶才对。怎么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呢?”
他操着关中腔,声如洪钟,气势盈溢。连路边的人都开始朝这边张望。
疯子的脸腾地变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