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九段？”
“曹九段？”
直到棋院的工作人员一连喊了好多声，曹薰铉方才如梦初醒。
“嗯？”
“曹九段，对局室要关门了。”
工作人员微微一笑，神色颇为怪异的提醒了一句。
他的神色怪异，完全是因为那股味道。
虽然对局室的窗户、大门都开着，但离得近了，还是能够闻到那股淡淡的散臭味。
哪怕曹薰铉穿着鞋子，也能闻到。
“已经九点了吗？”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曹薰铉又回忆起今天的那场对局。
那个华夏小子，不仅一手天元，还跟昨天一样，下着超快棋！
阿西吧！
真当自己是金银那种废物吗？
这是他当时的想法。
现在？
他有点怀疑自己的智力了。
顶着臭味攻击+魔音灌脑，‘宋仁’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每一步都很精准。
有几手棋，他刚开始没看懂，以为是对方失误，事后却证明，那是他的错觉。
下着，下着，莫名其妙就落后了。
那种感觉，非常难受。
对方一手天元，还是超快棋，都能碾压他，正式对局，他有半点赢面吗？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应该是没有的。
‘宋仁’在棋盘上展现出来的超强统治力，仿佛让他回到了小时候。
彼时，他第一次和老师下棋。
那一次，他输的很惨。
稀里糊涂的就输了。
“曹九段？”
再次听到工作人员的呼唤，曹薰铉转头一看，见到对方那张‘笑脸’，他默默起身。
离开对局室时，他的背有点佝了。
这一战，几乎把他打崩了。
不止是心态崩了。
信念，也跟着崩了。
韩国围棋，真的有未来吗？
‘宋仁’才十岁啊！
至少还有二三十年的黄金期，如果跟藤泽秀行那样，未来三四十年，都是属于‘宋仁’的时代。
难道韩国围棋只能关起门来，自娱自乐？
不。
那不是他想要的未来。
只是，‘宋仁’该怎么解决？
对方就是韩国围棋崛起的拦路虎，如果无法解决‘宋仁’问题，韩国围棋永远无法登临绝巅。
是夜。
曹薰铉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他终于舍得洗脚了。
那双袜子被他扔进了垃圾桶。
那股味道，他自己都受不了。
八点半，换了一身衣服的曹薰铉来到棋院，当他看到本国棋手都带上口罩，不由脸一黑。
什么意思？
故意搞他心态是吧？
看到这些人，他甚至觉得好笑。
自己在苦思冥想韩国围棋的未来，结果这帮人却嫌弃他脚臭？
跟这群虫豸在一起，怎么搞得好韩国围棋！
阿西吧！
曹薰铉是又气又急。
然后。
在对阵刘晓光之时，因为一夜没睡，曹薰铉的注意力不够集中，鏖战五个小时，最终他输掉了对局。
连输三局！
赛后，看见金银那张挂满‘嘲弄’的脸，曹薰铉怒了。
“阿西吧，你这个狗崽子，你那是什么眼神？”
“呵呵。”
金银只是冷笑一声。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眼神里已经藏了一切。
只知道窝里横。
真刀真枪的上了，马上就哑火。
“阿西吧叻！”
曹薰铉气上心头，一个拳头就抡了上去。
“阿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