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算纺老当政,他也不能只守着这一千人,他总得考虑方方面面的活谁来干,部落繁衍生息发展壮大等事宜。
“纺老说了,背叛他的人,绝不原谅!这些人,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背叛过纺老,如今就算给他们机会,等日后胖橘杀回来,他们肯定会再次背叛,所以稳妥的做法便是全杀了!”雄性的声音毫无波澜,继续说道:
“至于部落后续发展,纺老说了,那是弱者才需要考虑的事,强者只需要懂得劫掠就好。”
“劫掠?难不成,你们要一直杀下去?”西溪知道,这一带部落很多,而且大多是小型部落,若这些人真打算以劫掠为生,于这些部落而言,将是灭顶之灾!
雄性微微摇头,“不知道,纺老没说。”
也是,后面的事,纺老自然不必都告诉属下。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纺老的老巢!”西溪继续发问。
雄性再次摇头,“没有老巢,这三个月来,我们四处流浪,从未在某一处停留超过三天!”
西溪:“……”真狠啊,是在躲避什么人吗?还是说,这种深入骨髓的警惕,已经形成了纺老的本能?
“告诉我,纺老现在的方位。”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
雄性伸出手指,指了指不远处的山峰,“那里,就在刚刚,有人禀报,在那边发现了胖橘的身影,纺老亲自带人杀过去了。”
“咔!”
没有任何犹豫地,西溪直接拧断了对方的脖子,她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尤其是对这种追杀她家人的,更不会留有任何余地。
“走吧,去救二哥!”说这话的是云锡,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汇聚于此。
有的听得多点,有的听得少点,但大伙都听到了最后一句,那就是,有人在追杀他们的结侣兄弟!
吃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追杀他们的结侣兄弟,这是把他们的脸扔地上踩啊!
而西溪,也无比庆幸,当初离开猞猁部落时,借着给幼崽哺乳的名义,留了这样一条线,以至于她能及时发现情况。
可她也懊恼,明明在十天前,他们就已经来到南大陆,若是当初先到猞猁部落,再去隐幽故居采药,或许猞猁部落就不会有此劫难!
亦或者,当初她将人兵分两路,她去隐幽故居,而其他人没必要等在外头,大可以先一步前往猞猁部落。
可是,没有可是,也没有后悔药。
此刻,她能做的,只有尽快找到胖橘,然后竭尽全力地救下他们!
同一时刻,在山的另一端,暖暖正面临着猫生最大的考验——临盆!
暖暖从未想过,她竟会在猞猁部落以外的地方临盆,更没有想过,她初次临盆之际,竟会面临无人为其接生的凄惨境地!
她最爱也最敬的祖母,猞猁部落伟大的巫首大人,已于昨日寿终正寝。
当然,寿终正寝是对外的说法,真实情况则是,为了给猞猁部落争取一线生机,巫首大人向兽神大人虔诚祈祷,而寿元则是她自愿献给兽神大人的祭品!
以至于年轻的暖暖,被迫火线上岗,而上岗还不到半日,她就破水了。
逃亡的队伍,被迫滞留山涧,一时间怨声载道。
“酋长干什么吃的?护卫队干什么吃的?都被人家杀上门了,竟然毫无所觉!”
“数万人的部落啊,一夜之间,死的死,逃的逃,到现在就剩下咱们这不到一千人了,可笑咱们该往哪里逃都不知道!”
“更可笑的是,即便是这种时候,少酋长还死死地护着他那一窝幼崽,殊不知,这种关键时刻,组织有生力量反击,才是要紧事!”
“呵!他倒是好,二十八个幼崽,一个不少的都活着,偏生拘着我家妻主给他看孩子,以至于我那三个可怜的孩子,无辜夭折!”
“那几个猫崽子保护着也就算了,保护那几只耗子干嘛?尤其是其中还有一只明显缺陷变异的,这种迟早都是要死的,平时养养就罢了,如今还带着,这不是耽搁大伙逃命吗?”
“就是,还有新巫首,前脚上任后脚生产,听这嚎的,八成这一胎生不下来!咱们猞猁部落巫系一脉怕是要亡,一旦巫系亡了,咱们猞猁部落何谈复兴?咱们还是早做打算吧!”
“什么打算?咱们如今这样,还能做什么打算?”
“与纺老有仇的是酋长、少酋长他们,与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咱们加入其他部落,纺老自然不会再找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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