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哥,我刚刚倒是想到一个打法。”林晏开口道。
“我们手上还有一个装甲车营,约52辆装甲车,再加上716团(掷弹兵团)的9辆德制装甲车,总数超过六十。”
“我们可以把这些装甲车分配给四个团,先隐蔽部署。一小时后,各部佯装疲态,示敌以弱,让鬼子误判我们火力减弱或弹药不足。他们求胜心切,一定会强渡蕰藻浜。”
“我们就放一部分鬼子步兵过河,等南岸敌军达到一定规模,立刻用迫击炮火力封锁河面,切断北岸增援。同时装甲车协同步兵出击,把南岸的鬼子一口吃掉。”
听到这里,朱春眼神一动:“这个主意好!”
林晏接着指向地图:“歼灭南岸敌军后,我们趁势组织反冲击。将四个团的装甲车集中编成突击集群,每队配属两个步兵营,从我们控制的桥梁快速过河,直插北岸鬼子阵地。”
他手指重重落在敌方阵地上:“这一波不追求突破,而是以最大程度杀伤敌有生力量为目标。等到鬼子被迫后撤或伤亡惨重,我们立即撤回南岸。”
林晏说完,看向朱春。
朱春盯着地图沉吟片刻,眉头渐展,一掌拍在桌面上:“好!就这么打!”
“我这就回旅部准备。”朱春说完,雷厉风行的拿起一旁的大衣,冲出指挥部。
羽生旅团指挥部。
“报告两位旅团长!第35联队来电,称南岸支那守军火力明显减弱,请示是否加强渡河攻势?”通讯兵立正汇报。
“才一天就撑不住了?”松阪少将负手而立,沉吟片刻,“命令35联队,保持压力,试探性推进!”
“嗨依!”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通讯兵再次汇报道:“紧急战报!35联队汇报敌军火力持续衰减,多个大队已推进至河岸,请求批准强渡蕰藻浜,一举突破南岸防线!”
松阪少将眼中闪过一丝振奋,但随即眉头紧锁。
一旁的羽生少将见状催促道:“松阪君,战机稍纵即逝,应当立刻全线压上!”
松阪微微眯起眼睛:“抵达沪市以来,我不得不承认,许多支那部队抵抗意志远超预期。而38师更是被称作善守之师,其指挥官林晏擅长防守,绝不可能如此轻易显露疲态。”
他转身斩钉截铁道:“传令!第19联队火速向前线靠拢,35联队暂缓强渡,待两联队汇合后,再以绝对兵力稳步突破防线。”
“嗨依!”
羽生少将闻言,不禁侧目看向这位一向以傲慢著称的同僚,看似张扬的行事风格之下,竟藏着如此谨慎的战术头脑。
38师指挥部。
作战电话里传来朱春的声音:“师座!小鬼子攻势也放缓了,就是不渡河,咱们怎么办?”
林晏闻言,语气却依旧沉稳:“朱老哥,稍安勿躁。我38师善守之名,鬼子定然有所忌惮。他们现在放缓攻势,无非是在试探我们的虚实,判断这疲态究竟是真是假。”
“看不出这小鬼子还挺谨慎。”他轻笑一声。
顿了顿,继续以笃定的口吻分析道:“不必理会他们的试探,按原计划执行便是。鬼子眼下只有两条路,要么试探过后,自认为摸清了底细,照样会强渡。要么就是等待后续部队抵达,再以优势兵力压上。”
“只要他们敢渡河,就必然落入我们的陷阱。这是阳谋,他们避无可避。除非……他们拥有能摧毁我们数十辆装甲车的火力。”
说到此处,林晏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对鬼子装备的不屑:“可惜,谁不知道鬼子反装甲能力向来薄弱。所以朱老哥,你只管放心,一切照计划进行,耐心等待猎物上钩即可。”
“明白!”电话那头,朱春的回应显然踏实了许多。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当鬼子第19联队与第35联队完成汇合后,立刻在火力掩护下开始强渡蕰藻浜,黑压压的士兵如潮水般向南岸涌来。
“支那人撑不住了!冲锋!全队冲锋!”
“天黄陛下万岁!”
一队队鬼子脸上带着狂热的亢奋,陆续登上了南岸滩头,随即凶猛地扑向守军的散兵坑阵地。南岸防线距离河岸不足两百米,这段距离对于冲锋的步兵而言,转瞬即至。
眼见胜利在望,鬼子军官高举军刀,声嘶力竭地吼道:“冲锋!突破防线!杀光支那守军!”
“万岁!”
鬼子们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