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卫嶂有意阻止,可周清清的手快了一步。
一瞬间,身体像是被雷电劈了一样,大半片身子都酥酥麻麻的厉害,这种感觉更是直奔脑袋,卫嶂呼吸控制不住的粗重起来。
黑夜里看不见的地方,额头青筋暴起,处在失控的边缘。
可下一秒,咕噜噜的声音响起。
周清清整个人像是呆住了,声音羞耻又带着哭腔。
“卫嶂大哥,我……肚子疼。”
大半个月不沾油水,猛得吃了这么好的一顿饭,她的身体遭不住。
卫嶂下意识松了口气,心底却蔓延起一阵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可惜。
他在可惜什么?
卫嶂心底骂了自己两句,连忙起身点亮油,手忙脚乱的帮周清清把衣裳穿好。
“茅房在后边,我带你过去。”
周清清捂着肚子低着脑袋,脸红的不成样子,好像要滴血一样。
要命啊,准备做的时候,发生这种丢人的事。
丢大人了。
这一晚,周清清来来回回跑了三趟茅厕,整个人从兴奋大胆的模样,变得蔫巴不已。
躺在卫嶂的床上,蜷缩着身体,扯过被褥,盖过头顶,像是不愿面对什么。
卫嶂余光看到这一幕,唇角忍不住轻轻勾起。
两人平安无事的睡了一晚。
卫嶂的床铺的很舒服,比周清清那张破木板小床好了不知多少倍。
睡在上面浑身舒坦。
周清清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屋子里没有卫嶂的身影,就连那个板子、被褥还有合并起来的桌子,都被他放了回去。
屋子里干净整洁的仿佛只有她一个人。
她愣了愣,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和头发,从床上起来,听到外面有动静,便朝外面走去。
正好看见卫嶂挑了两担水回来。
他身体健壮,又干着重活,身体火气不是一般的大。
上身穿的都不是完整的衣裳,两片布衣交叉折叠,中间腰上系了一圈腰带,粗壮的手臂裸露着,随着他的用力,肌肉一点点鼓起。
明明早晨的天气不热,却有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
连带着胳膊上健硕的肌肉也有一层薄薄的汗。
“卫嶂大哥!”周清清巴巴的跑过去。
卫嶂一眼就看出小姑娘眼底的不安,他笑了笑,把身上担的两桶水倒入水缸,正好满满一缸水。
周清清昨日没看水缸里还剩下多少水,但是依照正常来说,只有水缸里的水用完了或者快用完才会重新往里担水。
卫嶂这是早早醒来,担了一上午的水啊。
“锅里有温着的水,可以用来盥洗。”
说着,他掀开大锅的锅盖,里面正温着半锅水。
周清清用这些水洗脸洗手的功夫,还时不时朝卫嶂看去。
卫嶂看着她不安的眼神,知道小姑娘是害怕他反悔,把她送回家。
他没有多说什么,打开柜子找出米粮,着手烹饪早食。
昨晚的事让卫嶂知道,周清清的身体差到这种地步。
只有长久不沾油荤的人,猛然吃到一顿好饭,才会引得那样剧烈的反应。
周清清吃饭,就不能一下吃油荤太多的东西。
卫嶂今天早上选择熬一锅米粥,配点清爽可口的小菜,养养她的身体,慢慢过渡。
高大的男人矗立在厨房里,神情专注认真,手持菜刀,在菜板上发出‘笃笃笃’的声音,炉灶里的柴火还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不一会儿的时间,粥香味弥漫四溢。
这场景看起来宁和又安稳。
周清清小心的凑过来,坐在炉灶前面,扬起巴掌大的脸,小声的说道:“卫嶂大哥,我给你烧柴吧。”
只有不安的人,才会拼命想做点什么,减少心底的不安。
卫嶂顿了顿,没有拒绝她:“好,小心点,不要让火太大。”
周清清带着几分讨好的笑了一笑,扭头,认认真真的烧火,仿佛正在做着什么天大的重要事。
卫嶂垂眸,正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