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男送去留种?我反手虐哭渣男 第五十章:沈一帆被流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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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目眦欲裂,浑浊的眼球布满血丝,像要滴出血来,枯爪般的手指在空中毫无规律的乱抓着,铐住手腕铁条,随着他疯狂的动作,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啊——!”

    “假的……都是假的……”他蜷缩在冰冷的角落,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最后一片残叶,破碎的呜咽从喉咙深处挤出,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骗我……都在骗我……”

    猛然他抬起头,死死瞪着叶卿棠,干涩嘶哑的字音像从牙缝里生硬的挤出来,“是你在骗我?是你在骗我!叶卿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就在沈一帆枯爪般的手指即将扼住叶卿棠脖颈的刹那,一道身影从牢门外疾闪而入。

    傅怀砚眼底寒光乍现,身形快如疾风,一脚踹在沈一帆胸口。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在狭小的牢房中炸开,沈一帆枯槁的身体如同断线风筝般向后倒飞,重重砸在湿冷的石壁上,又软绵绵地滑落草堆。

    铁链哗啦作响,沈一帆蜷缩在地,口中溢出痛苦的呻吟。

    傅怀砚长臂一揽,将叶卿棠稳稳护入怀中。

    他宽阔的胸膛抵住她的后背,温热的气息瞬间驱散了牢房的阴寒,叶卿棠猝不及防,脸颊贴上他微凉的衣襟,鼻尖掠过一丝熟悉的草药的清苦。

    “没事吧。”

    傅怀砚的声音低沉而紧绷,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地上瘫软的沈一帆,又警惕地瞥向牢门方向。

    狱卒的脚步声急促逼近,灯笼的光影在甬道中乱晃。

    “傅大人!”

    狱卒冲进牢房,惊魂未定地扶起瘫软的沈一帆。

    傅怀砚护着叶卿棠退后半步,声音冷硬如铁,他缓缓侧头看向一旁拿着判词的公公。

    “公公请。”

    那名公公清了清嗓子。

    公公清了清嗓子,声音尖细如针,穿透牢房死寂的空气:“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一帆,身为礼部侍郎,不思报效朝廷,严于律己,以身作则,反宠妾灭妻,虐待妾室,蓄意谋害发妻,罪证确凿,按律当处绞刑!但,念其祖上功勋,当流放北境三千里,无照不得回京,即刻行刑!”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沈一帆枯槁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如同离水的鱼,充满绝望和空洞。

    那尖细的“诛九族”、“流放北境三千里”如同淬毒的钩子,狠狠扎进他早已千疮百孔的神经。

    那双浑浊的眼窝里,最后一点光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死灰和恐惧。

    是在皇权碾轧之下、自身渺小如尘的绝望。

    “嗬……嗬……”

    他瘫软下去,像一滩彻底烂掉的泥,枯瘦的头颅沉重地栽倒在污浊的稻草上,铁链撞击在石壁上,发出几声短促而刺耳的金属刮擦。

    叶卿棠冷冷看着他,眼里没有半点怜悯,只有无限的憎恨。

    “咎由自取。”

    她狠狠吐出四个字,跟傅怀砚一起转身出了地牢。

    车轮碾过湿漉漉的青石板,沉闷的声响在雨幕中回荡。

    车厢内,叶卿棠的鼻尖下还残留着硝烟味与牢狱的腐臭。

    她靠在微凉的车壁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半截冰冷锈蚀的袖镖。

    所有的一切如同淬毒的钩子,反复撕扯着她的神经。

    大仇得报?流放北境,生不如死,沈家彻底倾覆,这该是痛快的。

    可叶卿棠胸腔里却像被塞满了浸水的棉絮,沉甸甸、冷飕飕,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一丝一毫的轻松也无,只有无尽的疲惫和更深的、黑洞般的空洞。

    父母模糊的笑靥在眼前浮现,随即被爆炸的火光、袖镖的寒芒、沈一帆癫狂的指控撕得粉碎。

    滇水镇,黑水寨,密奏……这些碎片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一圈圈涟漪,底下潜藏的却暗流深不见底。

    叶卿棠只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张巨大的蛛网中央,每一条丝线都沾着血,通向更浓重的黑暗,而操纵蛛网的手,依旧隐在迷雾之后,无声嘲笑着她的徒劳。

    她依稀记得她来这个世界的初心是做一条躺平咸鱼的。

    ……

    怎么现在……

    车帘隔绝了外界的雨声,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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