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图暗骂自己一声不是个东西。
那不过是没经历过社会毒打,被家里保护得很好,连电费多少钱一度都不知道的傻白甜而已。
他又何必对她说那些可怕的话?
而且刚刚情急之下,使他把她从大街上掳回来的。
虽然他也解释过。但莫名被掳跑,女孩心里肯定会害怕吧?
大概也会以为他是什么变态,赛博怪人,或者人贩子?
只是不敢惹怒他让自己的处境变得更危险,才故作淡定地与他交谈,放松他的警惕。实际上她心里估计早已慌得一批了!
关键是……
瞧她的脸色都被吓的,白得跟死人似的。
本就弱不禁风的样子,此刻又有气无力地靠在墙上……该不会一个不小心吓死在他店里吧?
不要啊。他赔不起!
司马图内心一番斟酌,觉得还是先安抚一下孩子,然后赶紧送走!
别在他家玩手指了。
于是放下手下的工作,现学现用,脸上挤出一个自认和蔼的笑容,走过去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花轻脑袋。
花轻懵逼抬头,干嘛?
“哪个,你要不要联系一下你的家人?报个平安什么的?”
司马图夹着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不像是在要赎金似的。
如果花轻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给他的演技打个差评。
瞧他笑得阴阴森森,奸奸诈诈的。也不知道谁教他这么笑的,一看就不像好人。
可花轻不知。
她面无表情,“哦,我没有家人,我是孤儿。”
“那你有没有什么朋友?让他们来接你一下?”
花轻呵呵:“没有。”
牛马生命中的每一分都属于工作,是不可能拥有朋友的。
司马图头疼了。
又问:“那你原本出街是打算干什么的?要不我帮你打个车,送你过去?听外面动静,稽查队已经到场控制场面,现在应该安全了……”
仿佛在响应他说的话,下一秒,外面街道上就传来一声炮响。
整扇落地窗玻璃都在震。
紧接着就是激烈的枪击声传来。
司马图尴尬了。
该死的叛军,街上那么多路不走,偏在这时候跑这边来打他脸……
谁知花轻一脸期待地看着他,还有这样的好事?
“那可以帮我打个稽查车吗?”
她坐过一次,那车不仅耐造,而且全车车身都防弹防轰炸,感觉靠谱!
“当然,要是打不到稽查车也没关系。普通车也行。只要司机车技好,能跑赢炮弹的!”只要他付钱。
司马泄气:“……抱歉,我胡说的,现在不可能有不怕死的司机出来接单。”
花轻:“哦,没事,我待在这也挺好的。”
这房子不知道是用什么金属一体浇铸而成,那落地玻璃也是坚固,那么响的炮弹声波也轰不碎。
只要不倒霉,估计死不了。
司马图顿时笑得比哭还难看,终于体会到什么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命苦啊~
谁料一不小心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那你得答应我,可千万别死在我这里啊!”
花轻见状摆摆手,安抚:“别怕。我心脏有问题,受不了刺激,经不起激烈运动,垂死是正常状态。隔三岔五就这样,不会嗝屁的,你放心。”
司马图瞪大眼睛。
麻蛋。他更怕了!
花轻挑眉,不禁觉得这世界的人类也挺有意思。
不过话说回来,司马图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她要买人体外骨骼,何必舍近求远?
这不就是个现成的机械工作室么?
只不过问题是,她没钱。
不知道他能不能收废铁?
花轻这么想着,直接就问了,“刚刚你问我出街是干什么来着?其实我今天出门是想给自己买一副人体外骨骼的。”
司马图一听,咦?
竟还是个潜在客户?被他抢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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