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顺藤摸瓜找到他的落脚点!”
老周风风火火地走了,玉罕拿起佛像摩挲着:“这是用勐拉山的青铜铸的,只有那边的老匠人会做。我小时候跟阿爸去赶集,见过匠人在集市角落摆摊,他们铸的佛像,都会在底座刻上买主的名字。”
曹明达心里一动:“琅勃拉邦的集市在哪?今天开不开?”
“在城东的河边,每天都开。”玉罕点头,“不过卖青铜器的摊位不多,只有两三个老匠人。”
“等会儿你去趟集市,问问那些老匠人,最近有没有人买过刻‘瓦’字的佛像。”曹明达叮嘱道,“注意安全,别让人跟着。”
玉罕刚点头,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护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审讯室的巴颂……他咬舌自尽了!”
曹明达和老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看来我们猜得没错,瓦伦就在附近。”曹明达握紧拳头,胸口的疼仿佛都减轻了几分,“他怕巴颂招供,早就给巴颂下了死命令。”
老周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我现在就去集市,玉罕姑娘留在这里照顾你。”
“不用,让玉罕去。”曹明达摇头,“她认识那些老匠人,问起来方便。你去查巴颂的通讯记录,看看他死前联系过谁。”
老周刚要反驳,就被曹明达的眼神制止了。他知道,曹明达这是担心玉罕留在医院不安全——巴颂能在审讯室自尽,说明瓦伦的人已经混进了警方内部。
玉罕站起身,拿起墙角的弯刀:“我这就去,中午之前回来。”
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曹明达掀开被子下床,胸口的绷带又渗出了血。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集市的方向,眼神锐利如刀。
“想跑?没那么容易。”曹明达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阳光穿过云层,照亮了琅勃拉邦的屋顶,金色的塔尖在阳光下闪着光。但曹明达知道,这座城市的阴影里,还有未熄灭的余烬,正等着燎原的风。
“瓦伦,你的死期到了。”他对着空气说,仿佛在跟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