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呛人的白烟瞬间弥漫了整个病房,曹明达拉着玉罕摸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跳了下去。
二楼的高度不算高,但曹明达落地时胸口剧痛,眼前一黑差点栽倒。玉罕扶住他,两人踉跄着躲到花坛后面,正好看到李医生从楼道里追出来,手里的短铳还在冒烟。
“往那边跑了!”李医生冲远处的两个黑影喊道,那两人穿着医院的护工服,手里都握着砍刀。
曹明达拉着玉罕钻进旁边的小巷,青石板路坑坑洼洼,没跑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头看了一眼,护工已经追上来了,刀锋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分开跑!”曹明达低声道,“你去城郊破庙,我去赛耶老伯家!”
“不行!你有伤!”
“别废话!”曹明达把枪塞给她,“这枪里有五发子弹,不到万不得已别用。记住,看到巴颂就躲远,等我汇合!”
他推了玉罕一把,转身朝着相反方向跑去。胸口的疼越来越烈,每跑一步都像有把刀在里面搅。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突然拐进一条死胡同,墙头上爬满了带刺的藤蔓。
“看你往哪跑!”护工追到胡同口,狞笑着举起砍刀。
曹明达抓住藤蔓就要往上爬,带刺的枝条划破手心,鲜血顺着藤蔓滴下来。他刚爬到一半,突然听到胡同外传来枪声,紧接着是惨叫声。
“曹大哥!”是玉罕的声音。
曹明达低头一看,玉罕正举着枪站在胡同口,地上躺着一个护工,另一个被她用刀架着脖子。“快下来!老周带警察来了!”
曹明达松了口气,顺着藤蔓滑下来,落地时没站稳,膝盖一软跪坐在地上。玉罕赶紧扶他起来,掌心的血蹭在他胳膊上,像朵绽开的红梅。
“你怎么回来了?”曹明达喘着气问。
“我不放心你。”玉罕擦掉他嘴角的血迹,“老周说巴颂根本没去阿爸家,他带了十几个人埋伏在破庙,想引我们过去。”
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交替的光映在墙上,忽明忽暗。老周带着警察冲进胡同,看到曹明达的样子,气得骂道:“你这不要命的!医生说你再动伤口就得感染!”
“先别管我。”曹明达抓住他的胳膊,“瓦伦肯定在破庙,巴颂带的人不少,你们得小心,他们有铳!”
“放心,我们带了***。”老周挥手让医护人员过来,“你乖乖回医院,这里交给我们。”
被刀架着的护工突然狞笑起来:“你们找不到大师的!他早就带着货去了边境,等你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在缅甸了!”
玉罕手一抖,刀差点掉在地上。曹明达看她脸色不对,按住她的手:“别信他的,瓦伦受了重伤,跑不了那么远。”
护工被警察押走时,还在喊:“巴颂会为大师报仇的!你们都得死!”
医护人员要抬曹明达回病房,他却抓住老周:“破庙那边,留几个活口。我有话要问。”
老周点头:“我知道分寸。”
回到病房时,天已经蒙蒙亮。曹明达躺在床上,胸口的绷带又渗了血,医护人员重新包扎时,他疼得直咬牙,却一声没吭。玉罕坐在床边削苹果,果皮削得歪歪扭扭,好几次差点削到手。
“别削了,我不爱吃苹果。”曹明达喘着气说。
玉罕放下水果刀,眼圈红了:“都怪我,要是我早点告诉你巴颂的事,岩温就不会……”
“跟你没关系。”曹明达打断她,“瓦伦这种人,就算没有巴颂,也会找别人下手。我们能做的,就是抓住他,让那些被他害死的人瞑目。”
正说着,老周推门进来,脸上带着喜色:“破庙那边搞定了,打死七个,抓了五个,巴颂那小子被打断了腿,正在审讯室等着呢。”
“他招了吗?”
“嘴硬得很,说什么都不肯说瓦伦的下落。”老周递过一个布包,“不过我们在破庙里搜出这个,你看看眼熟不?”
布包打开,里面是个青铜佛像,巴掌大小,底座刻着个“瓦”字。曹明达瞳孔骤缩——这佛像他在白象的仓库里见过,当时摆在最显眼的位置,玉罕说那是瓦伦送的,象征“镇宅之宝”。
“这佛像有什么说法?”老周问。
“白象的仓库里有个一模一样的。”曹明达指着底座的刻字,“瓦伦的‘瓦’,说明这是他的信物。破庙里有这个,要么瓦伦藏在附近,要么……”
“要么他用这个联系同伙!”老周眼睛亮了,“我马上去查佛像的来源,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