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黄蓉摇头,“虎头关地势虽险,却兵力单薄,你去了也是添油战术。我们人少,得用巧劲。”她抬眼看向众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诸位,蒙古人善骑射,野战无敌,但攻城非其所长,尤其不擅应对阵法。我倒有个主意,能让他们在城下多碰些钉子。”
众人围了上来,只见黄蓉在地上用树枝画出一个复杂的图形,形似八卦,却又多了几分变化:“这是我改良的九宫八卦阵。虎头关失守后,我们将人马藏在城外的密林里,等蒙古先锋进入这片谷地,便以鼓声为号,各路人马依阵形出动——东路用滚木礌石堵截,西路设下绊马索,中路以弓箭袭扰,再派一支小队绕到敌后,烧掉他们的粮草。如此往复,定能让他们摸不清我们的底细。”
“好计!”丐帮长老鲁有脚拍着大腿,“黄帮主这阵仗,比当年在君山对付欧阳锋还妙!”
黄蓉笑了笑:“鲁长老过奖了。只是这阵法需众人配合默契,一步错便可能满盘皆输,还需诸位听我号令。”
“我等听凭黄帮主差遣!”众人齐声应道。
三日后,虎头关果然失守。蒙古先锋将领速不台带着五千骑兵,骄横地穿过关隘,直奔襄阳而来。这员老将身经百战,见沿途毫无阻拦,不禁嗤笑:“南朝果然无人,偌大襄阳,竟连个像样的抵抗都没有。”
他哪里知道,黄蓉早已带着江湖义士潜入了前方的落马谷。这谷地两侧是陡峭的山崖,中间只有一条窄路,正是设伏的绝佳之地。郭靖带着三百弓箭手藏在东侧山腰,鲁有脚率丐帮弟子在西侧布置滚木,黄蓉则亲领一队轻骑,埋伏在谷口,只待敌军进入腹地。
“来了。”郭靖低声道,箭头已对准了谷底的蒙古骑兵。
速不台的大军浩浩荡荡进入谷中,马蹄声在谷内回荡,惊起一群飞鸟。就在前锋即将走出谷口时,黄蓉忽然敲响了腰间的铜锣——“铛!”
铜锣声刚落,东侧山腰箭如雨下,蒙古骑兵纷纷中箭落马,惨叫声此起彼伏。速不台怒吼着下令冲锋,却听西侧传来“轰隆”巨响,无数滚木礌石从山崖上砸下,瞬间将谷道堵死。
“中计了!撤退!”速不台反应极快,调转马头便想退回。
可此时谷口早已被黄蓉的轻骑堵住,她手中长鞭一挥,身后的江湖义士们如潮水般涌出,刀光剑影交织,与蒙古兵杀在一处。黄蓉的打狗棒法精妙绝伦,棒影翻飞间,总能精准地敲在蒙古兵的手腕或膝盖上,让他们兵器脱手,踉跄倒地。
郭靖在山腰看得真切,拉弓搭箭,一箭射穿了速不台身边的传令兵。速不台又惊又怒,却被堵在谷中难以施展,只能眼睁睁看着手下士兵一个个倒下。
这场伏击战持续了两个时辰,蒙古先锋损失过半,速不台带着残部狼狈逃窜,连粮草辎重都丢在了谷中。当黄蓉带着众人押着俘虏返回襄阳时,城头上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郭大侠威武!”
“黄帮主妙计!”
守城副将亲自打开城门迎接,对着郭靖黄蓉深揖一礼:“若非二位大侠,襄阳已破。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黄蓉却未露喜色,沉声道:“副将大人,这只是开始。速不台吃了败仗,蒙古主力定会倾巢而出,我们得抓紧加固城防,囤积粮草。”
接下来的日子,襄阳城仿佛变成了一座巨大的营垒。黄蓉不仅调度江湖义士协助守城,更亲自设计城防——在城墙外侧挖掘深壕,壕中灌满汉江水;在城门后修筑瓮城,即便敌军攻破城门,也能将其困在瓮中;还组织工匠赶制投石机、火箭等守城器械,甚至教会士兵用桐油混合硫磺,制作简易的火油弹。
郭靖则每日带着士兵操练,教他们如何列阵迎敌,如何利用地形优势对抗骑兵。他那杆铁枪舞得虎虎生风,在演武场上示范枪法时,总能引来阵阵喝彩,极大地鼓舞了士气。
蒙古大军的主力抵达后,果然发起了猛攻。数十架投石机日夜轰击城墙,蒙古兵像蚂蚁般架着云梯往上爬,喊杀声震耳欲聋。可每当他们即将登上城头,总会被黄蓉布下的奇阵击退——有时是滚油泼下,有时是暗藏的翻板让云梯倾塌,有时甚至会从城墙的暗格里射出密集的弩箭,让蒙古兵死伤惨重。
速不台在帐中看着损兵折将的战报,气得将酒杯摔在地上:“这个黄衣的女人,到底是何来历?竟有这等鬼主意!”
他哪里知道,黄蓉不仅精通阵法,更擅长揣摩人心。她算准蒙古兵骄横,便故意在单日示弱,让他们以为城墙即将攻破,次日却突然发力,杀得他们措手不及;她知晓蒙古军多是骑兵,不善水战,便派小船在汉江上游流放燃烧的草筏,烧毁了他们停泊在岸边的战船。
一场攻防战,竟被黄蓉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