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跑!”木昂不知何时已率军杀回,手中狼牙棒横扫,将额尔金身边的亲兵打得脑浆迸裂。他本是佯攻邓州,引走部分蒙军后,便立刻率军折返,正好赶上蔡州的激战。
额尔金又惊又怒,挥刀便向木昂砍去。两人战在一处,狼牙棒对弯刀,一个刚猛无俦,一个狠辣刁钻,打得难解难分。
孟之继没有恋战,他知道烧毁粮仓只是第一步,必须尽快撤离,否则等蔡州城里的蒙军出城支援,他们就会陷入重围。“大用!木昂!撤!”他朝着西门方向大喊。
王大用早已杀得兴起,听到命令,却也毫不恋战,率军且战且退。蛮龙军将士更是训练有素,听到撤退的号角,立刻收拢队形,护着满载战利品的马车,向着密林方向突围。
蒙古军虽然人多,却被大火烧得没了章法,加上蛮龙军骑兵速度极快,竟被他们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额尔金眼睁睁看着蛮龙军消失在密林中,气得哇哇大叫,却又无可奈何。他低头看向那片还在燃烧的粮仓,心中一片冰凉——那里囤积的粮草,是南下蒙军的生命线啊!
密林深处,孟之继勒住马缰,回头望着蔡州方向的火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报!”一名斥候策马奔来,“将军,邓州的蒙古援军正在赶来,距此还有三十里。”
“来得正好。”孟之继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木昂,你带五千人,在前面的落马坡设伏,用滚石擂木招呼他们。大用,你我各率主力,分左右两翼包抄,让他们有来无回!”
王大用抚着胡须大笑:“之继,你真是好计谋!这落马坡地势险要,正是设伏的好地方!”
半个时辰后,落马坡。蒙古援军的先锋部队刚进入峡谷,就听到头顶传来轰隆声。无数滚石擂木从两侧山坡滚落,将峡谷堵得严严实实。
“不好!有埋伏!”蒙古先锋将长大惊失色,正要下令撤退,却听到两侧山坡上传来喊杀声。孟之继与王大用率领的兵马如神兵天降,从山坡上冲杀下来,与阿骨打的伏兵前后夹击,将蒙古援军困在峡谷中。
这场仗打得毫无悬念。蒙古援军被堵在狭窄的峡谷里,骑兵无法展开,只能被动挨打。蛮龙军的弯刀和宋军的长枪配合默契,如切菜砍瓜般收割着敌人的性命。不到一个时辰,前来支援的蒙古援军便全军覆没,无一幸免。
打扫战场时,王大用捡起一面蒙古军旗,递给孟之继:“之继,这面旗子,该由你收着。”
孟之继接过军旗,看了一眼上面的狼头图案,随手扔在地上:“不过是些败军之将的东西,留着无用。”他看向王大用,“大用,蔡州粮仓已毁,邓州的蒙军必定心慌,我们正好趁势拿下邓州,你看如何?”
王大用眼睛一亮:“正合我意!邓州守军本就被木昂将军引走一部分,如今粮草被烧,援军被歼,正是人心惶惶之时,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两人相视一笑,立刻传令下去,兵合一处,向着邓州方向进发。
与此同时,重阳宫内,郭靖终于调息完毕,脸色好了许多。丘处机递给他一杯热茶:“靖儿,你的内伤已无大碍,只是还需静养几日,切不可再动真气。”
郭靖接过茶杯,心中却挂念着黄蓉:“师父,蓉儿她……”
“黄帮主在宫外守着,你放心便是。”丘处机笑道,“说起来,黄帮主虽是女子,却有男子不及的胆识与智谋,有她在,你大可安心养伤。”
郭靖点点头,心中却有些愧疚。这些日子让蓉儿受了太多委屈,等回到襄阳,定要好好补偿她。
宫外的老槐树下,黄蓉正望着蔡州方向的火光出神。那火光太过耀眼,显然不是寻常人家的灯火,倒像是……战场的烽火。她心中一动,难道是孟之继在那边打仗?
这个念头刚起,就看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她连忙躲到树后,只见几名全真教的弟子策马奔回,神色慌张地冲进重阳宫。
“师父!不好了!蔡州方向火光冲天,好像是蒙古人的粮仓被烧了!”
“还有邓州,听说宋军正在猛攻邓州城,蒙古人节节败退!”
黄蓉心中一喜,果然是宋军打了胜仗!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孟之继,但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她转身看向重阳宫,决定进去告诉郭靖这个喜讯,也好让他安心。
走进重阳宫,正看到郭靖和丘处机站在大殿前说话。黄蓉快步上前:“靖哥哥,好消息!蔡州的蒙古粮仓被烧了,邓州也在被猛攻当中!”
郭靖又惊又喜:“真的?是谁打的这仗?”
“是京湖那边的兵马,……”黄蓉话未说完,就看到郭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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