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宋当妖道 第26章 我自己打自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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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民之饥,在上者食税繁也;民之轻死,在上者营生厚也。圣人法天之道,损有余以补不足,故制税赋必度四时之收,节嗜欲以顺万物之理。若使仓廪虚而宫室丽,田畴芜而剑佩锵,是逆天道而助人私,虽严刑峻法,民岂畏死哉?”

    吴晔朗朗上口,背诵经文注疏。

    “先生,停下……”

    宋徽宗被话语中的意思刺激,实在不愿意听下去。

    “陛下,难道贫道言说的文字,与书中不符?”

    吴晔摆出“错愕”的表情,他从头到尾也没有翻过《道德经注》。

    皇帝的脸上,出现一丝阴郁。

    他长长吐了一口气,道:“十之八九契合,却有些许不合!”

    “那也正常,毕竟微臣上次听到陛下诵念《道德经》的时候,乃是在神霄天上,陛下虽然感应前世,写下此文。

    但毕竟有隔胎之谜,记不得一些也正常!”

    “让微臣看看,陛下今生所注,有何不同?”

    吴晔摆出一副好奇的表情,正要去翻阅眼前的《御注道德经》。

    “且慢!”

    宋徽宗一把抓住吴晔的手,死活不让他去看《御注道德经》。

    皇帝的脸色,涨得通红。

    他总不能告诉吴晔,吴晔刚才念出他【前世】所写的片段,与他今生的理解,南辕北辙。

    甚至,这些话就如一个响亮的巴掌,拍在他脸上。

    吴晔那段注疏,来源于道德经: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也……民之轻死,以其上求生之厚也。

    按照宋徽宗的注疏,他将“上求生之厚”曲解为民众自身贪欲。“矜生太厚则欲利甚勤,放僻邪侈无不为已”,将责任转嫁于民,而回避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可是吴晔的注疏,却是“食税繁”“营生厚”。明确将民生疾苦归因于君王的横征暴敛与奢靡享乐,否定他御注“民自贪欲”的曲解,回归《道德经》“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的本义。

    孰是孰非,高下立判。

    这段注疏,就如利剑一般,插在宋徽宗最柔软的角落,让他心中的阴暗,无处遁形。

    若是别人说出此言,皇帝一定暴怒,并且迁怒于敢讽刺他的任何人。

    可是偏偏吴晔诵出的这段注疏,是他【自己】写的呀!

    皇帝很生气,却又无处发泄,吴晔那无辜的眼神,提醒着他对方并不知道他写过什么?

    他只是单纯重复前世南极长生大帝的注疏而已。

    前世身为南极长生大帝的时候,他留下的注疏是如此意气风发,锋芒毕现。

    可为什么自己转世为人之后,却变得怯懦无能。

    一口郁结之气,凝在宋徽宗心口不能散去。

    他也回想起,自己当初刚刚登基的时候,也曾意气风发,想过要做些什么?

    可现实的无奈,一步步侵蚀他的理想,瓦解他的意志。

    最后他妥协,放弃……

    开始沉迷道教,专注长生。

    过去种种,让他意兴阑珊。

    “这《道德经注》先不看了,先生不若将朕前世……长生大帝所注道德经写下,供朕参考……”

    “可!”

    吴晔面对皇帝的要求,自然一口答应。

    皇帝让人找来纸笔,吴晔开始书写道德经注。

    他将自己改过的《御注道德经》写下,在书名的时候,他写上《帝注道德经》。

    帝者,长生大帝是也。

    也可以指眼前的皇帝,暗示他们为同一个人。

    所谓催眠,就是在日常的点点滴滴中施加心理暗示。

    吴晔写完,将注疏推到皇帝面前。

    “先生在宫中多日,想来也思念徒儿,不若先生今日先回去,朕事后另行封赏?”

    宋徽宗拿着手中的《帝注》,沉默良久。

    他没有了封赏和补偿吴晔的心思,吴晔自然也看在眼里。

    刺激皇帝,是【养成】的必须,虽然没了本来应该得到不少封赏,但吴晔并不在乎。

    “臣,告辞!”

    吴晔拱手作揖,拜谢而退。

    宦官将吴晔送出皇宫,吴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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