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悍师:从教太子逆袭开始 第15章 往往咬人的狗,不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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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侍奉陛下太久,太了解那位天可汗光辉伟岸形象下,对过往某些事情的复杂心结。

    那是禁区,是逆鳞,是所有知情者心照不宣、绝口不提的暗伤。

    如今,却被自己的儿子,以“请教”的名义,血淋淋地撕开。

    “背后之人,其心可诛。”

    房玄龄得出了和长孙无忌一样的结论,但角度不同。

    他看到的不仅是太子的危险,更是朝局失衡的风险。

    “国本动摇,非天下之福。”他忧虑地想。

    太子若能真借此机会沉稳下来,固然是好。

    但更大的可能,是引来陛下更冷酷的打击和更严密的监视。

    魏王那边,又会如何反应?

    他仿佛已经嗅到了暴风雨来临前,那令人窒息的沉闷。

    “得多看看,再多看看……”他喃喃自语地对自己说。

    作为宰相,他不能在局势未明前倒下任何一边。

    平衡,维持朝局的运转,才是首要的。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来判断东宫这股“新风”,到底是曙光,还是鬼火。

    郑国公府,病榻。

    魏徵剧烈地咳嗽了一阵,枯瘦的手紧紧抓着榻边。

    侍女连忙递上温水,被他无力地推开。

    “太子……近日……读何书?”

    他喘着气,声音嘶哑地问身旁侍奉的儿子魏叔玉。

    魏叔玉小心翼翼地回答:“听闻仍是经史为主,甚是勤勉。”

    “勤勉……呵……”魏徵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甚至有些嘲讽的笑意,“是勤勉……还是……钻营?”

    他那日听闻两仪殿风波后,几乎一夜未眠。

    太子问的那些问题,像刀子一样也扎在了他的心上。

    那些问题,难道他魏徵没想过吗?

    想过!无数次!

    陛下纳弟媳,于礼不合!

    陛下晚年渐趋奢靡,听不进逆耳之言!

    甚至玄武门……那难道是符合“仁孝”的吗?

    但他不会那样问!

    绝不会!

    谏诤之道,在于匡扶君失,在于导君向善,在于维护君臣大体!

    而不是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直插心窝,只为挑衅和撕破脸皮!

    “非人臣之道……亦非人子之道……”他浑浊的眼中透出失望和痛心。

    “读圣贤书,所学何事?岂是为……逞口舌之利,行诛心之事?”

    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

    太子似乎走上了一条极端的路,而这条路的尽头,他几乎可以预见。

    “陛下……会如何想?”他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能看见那座至高无上的宫殿。

    陛下不会喜欢一个学会了用道理来武装自己叛逆的儿子。

    陛下需要的是顺从,是敬畏,哪怕那顺从和敬畏之下有些许不满,也好过一个学会了思考如何“反击”的储君。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魏徵喃喃念着老子的话,剧烈地咳嗽起来,心中一片悲凉。

    他觉得,太子这突如其来的“好学”,恐怕并非是大唐之福。

    两仪殿,侧殿。

    李世民屏退了左右,只留下心腹内侍王德。

    “说。”皇帝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王德低着头,声音压得极低:“陛下,东宫依旧。太子殿下每日辰时即起,诵书习字。与杜伴读论《春秋》,与李伴读习书法,与李逸尘……仍是闭门读书,门外值守听不真切,似在探讨史籍。”

    “李逸尘?”李世民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一点。

    “他的底细,查清了?”

    “回陛下,李逸尘,陇西李氏旁支,家道中落,父辈并无显宦。三年前经考核入选东宫伴读,平日沉默寡言,并无劣迹,亦无特殊交往。此次……若非太子殿下突然转变,此人几无存在之感。”

    “无存在之感?”李世民冷哼一声,“往往咬人的狗,不叫!”

    他站起身,踱到窗前,望着东宫的方向。

    “太子……朕的好儿子……”他低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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