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趟门,便花了陈顺安百余两银子。
陈顺安是既心疼,又快乐。
见采备妥当,陈顺安索性在一个馄饨摊子前落了座,吃了两碗鸡丝馄饨。
饭后,陈顺安才慢悠悠唤了辆骡车,朝苇横街赶去。
但出了阪野津渡没多远,远处路口传来嘈杂的争吵声。
陈顺安探出头,展目看去。
便见山道的岔路口,有一队黑衣劲装汉子,腰悬雁翎刀,背负硬弓,如铁塔般横亘路口。
更是摆下栅栏和路障,直接把岔路堵住。
而那条山路的方向便是……
米仓山。
不少百姓和车队,都围在那群劲装汉子前,叫骂愤恨,却又无可奈何。
“这碓房的未免也太霸道了,居然还封路,真当他们是官老爷呢!”
“声音小点,听说是万隆碓房的米仓被人烧了!碓房搜山找人,把米仓山方圆几十里都翻遍了,可别触他们的霉头!”
“啊?这么大的事,他们为何不报官?”
“这咋知道,或许他们自个儿也不干净吧,说不定是在当拍花子,干些采生折割的腌臜事!”
碓房的反应有些大啊……
是为了那批芙蓉膏火?
还是……火柴盒?
陈顺安眼睛微眯,看了两眼,便又重新坐回骡车。
反正上面还有水窝子、赵东家、林教头他们顶着,他怕什么?
就算最终查到了那夺宝的神秘高手又如何,跟他陈顺安有何关系?
骡车复又前行,很快便从山路上了官道,车轮滚滚,朝县城而去。
忽然,陈顺安一拍额头,似乎记起了什么,
“差点忘记牺牲色相了,先回家,每日修持,切不可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