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陈顺安明悟。
也别讲什么职业道德、做人的底线。
都到鬼市上混了,也都不是人了。
陈顺安只是默默把这笔账记住。
毕竟他也不是人。
……
将衣服换回来后,陈顺安照往常一般,先去鱼市捡漏,买了三尾乖孙儿鲶鱼。
又去找金针李,分辨那只发霉鹿茸的药理。
结果不出陈顺安所料,这鹿茸中掺杂了极其微量的乌头碱。
虽不是见血封喉的致死量,但若是陈顺安在养病期间服用,大概率会产生各种并发症,一命呜呼,还极难检验出毒素来!
而陈顺安记得,这鹿茸,似乎是井上某个嘴比较碎,总爱在背后嚼人舌根的年轻水夫送的。
跟阿华走得颇近。
“有的人,是等不及了么……”
陈顺安明白了什么,感叹一声。
天色尚早,距离上值还有一个时辰。
陈顺安干脆在四处闲逛。
路过一胡同口,地上蹲着不少土夫子,面前摆着各种褪色老旧的书籍、竹简。
也不知从哪处坟墓里扒拉出来的。
“你这本《破穴指》怎么卖?”
陈顺安在其中一人面前停下,抬鞋底子磕灭了烟袋锅,随手翻阅了下内容。
这门武功,可破穴截脉,专克气血种子,勉强算是中乘武功,只是打法缺失许多,只留三招。
而且无人教导,必须自己钻研,或者花钱求讲武堂的武师讲解。
风险巨大。
“六十两银子。”这人头也不抬。
陈顺安直接把功法放下,掉头去了另外一家。
一门来路不明,残缺不堪的指法,卖陈顺安六十两银子,这是拿他当猪宰呢。
那人也不挽留,默默将《破穴指》重新摆好,等着下一个冤大头。
陈顺安逛了一圈下来,发现这些土夫子都是沆瀣一气,一个比一个能骗。
有的更是卖‘阴阳副本’。
好好一部上乘功法,这人卖上半部,那人卖下半部,要想修炼,得打包一起买走。
那价格,自然贵出天际!
真就棺材里伸手,死要钱!
不得已,陈顺安又去了几家擅长上肢武功的讲武堂,想正儿八经的拜师,看看有无合适的指法、掌法。
结果陈顺安一上门,门房还以为陈顺安是给自己孙儿报名习武来的。
一听是他自己要学,要么脸庞一侧脖子一扭,果断拒绝;要么就是索要天价习武费用。
而且想获得真传,必须从低微做起,敬茶费、春夏秋冬四季添衣钱、冬敬、夏敬……
苦熬个十年八年,才传你两招。
圣朝官场的那些恶习,一个没差,这些讲武堂都学得栩栩如生!
默默感慨我大圣朝果然人杰地灵,人人如龙后。
陈顺安又去了些珠宝铺、胭脂铺、鞋帽典当铺,想给老太太挑件合适的寿礼。
老太太今年八十大寿,恰逢王灵宫诞,乃六月二十四的生辰,所以定然会操办得风风火火,极为热闹。
陈顺安还想讨老太太欢喜,缓和两家矛盾,顺势将《肉飞仙》的后续功法及真功图讨要过来,所以在准备寿礼上,切勿不可马虎。
可送礼,就要送到心窝子上。
章家虽然没落了,但毕竟乃通州望族张家之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寻常的金银珠宝,老太太恐怕看不上眼。
而老太太也没啥提笼架鸟、转铁球看大戏的爱好,就是个乐呵呵含饴弄孙的老妇人。
这可让陈顺安犯了难,挑选一圈都不满意,只能败兴离去。
最终,
陈顺安在打磨厂,买了十二把金钱镖。
形似大钱,有刃开锋,边缘处薄如纸,无论是杀伤性还是隐蔽性,都比之前的柳叶飞刀高上一大截。
当然,对使用者的腕力、技巧要求也高。
龙象淬骨丹、药浴包、红参黄精……
该买的,陈顺安一点也没含糊,大手一挥,统统备齐。
只是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