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兵权必定会被圣上收回。最好的接收人选,是兵部尚书。而兵部尚书,恰是容家门生。”
贴身小厮满脸犹豫,“可是……公子当真不喜欢谢姑娘?”
容折酒摸了摸腕上陈旧褪色的金手钏。
小厮低眉敛目,又道:“公子既然不爱,为何要穿这身喜服?”
陌上人如玉。
素来穿白衣的翩翩公子,赫然着一袭红色绣龙凤新郎服。
上京繁华。
暮春初夏的这一日,很多百姓都看见身穿喜服的少女,拎着裙裾从街道上飞奔而过。
谢锦词跑了整整一个时辰,终于气喘吁吁地跑回司马府。
司马府外围着一排排森严的禁卫军,府门大敞,上百名禁卫军进进出出,把一只只沉重的箱笼抬了出来。
沈长风慢条斯理地跨出门槛。
风观澜跟在他身后,饱经风霜的面容沉黑冷峻,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谢锦词急忙上前。
她紧紧抓住风观澜的衣袖,“舅舅……“
风观澜仿佛早就预料到她会半路折返,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容依旧宠溺,“放心。好好照顾你外祖父,舅舅很快回来。”
他跨上骏马。
前后都是禁卫军,犹如押送般随他一道往皇宫而去。
沈长风瞥了眼谢锦词。
少女是一路跑回来的,还在微微喘息。
细白精致的小脸上沁出细汗,华贵隆重的嫁衣衬得她格外娇小纤细。
本就深沉的眸光,越发阴冷。
他收回视线,淡漠地跨上骏马。
谢锦词追了几步,“沈长风,我舅舅他——”
男人并未回头,利落地策马离开。
谢锦词只得眼睁睁望着他们消失在应昌街。
两名禁卫军面无表情地上前,请她回府待着。
谢锦词小脸皱成一团,沉默地踏进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