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一把火烧掉龙袍?”
“我为什么要帮谢锦词?”男人指尖摩挲着明黄缎面,眼帘低垂,“她都要嫁给别人了,我帮她做什么?走了。”
他消失在库房门口。
惊雪回眸望了眼成为四不像的明黄蟒袍,唇角笑容讥讽。
少主嘴上说着不帮谢姑娘,一双手却诚实地替谢姑娘解决掉最大隐患。
果然,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沈长风优哉游哉地进了宫。
刚靠近御书房,就听见容丞相十万火急地向皇帝“揭发”风观澜私藏兵器、意图谋反的心思。
他跪在御书房,哭得不能自已:
“……微臣也是才听探子打探到的!风观澜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包藏祸心!这种人,微臣不屑与之为伍!风家的媳妇我们容家是娶不得了,还请皇上派兵搜查司马府,早些揪出反贼!”
皇帝正批阅奏章。
听他哭哭啼啼地告完状,隔了很久才淡淡道:“容卿每次向朕告发臣子,总是又哭又嚷嚷。收起你的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朕这御书房是菜市场。”
“呜呜呜,微臣是痛心朝中竟然出了这些罪大恶极的官员,微臣是替皇上痛心啊……”
皇帝面无表情地搁下朱笔,“覆卿。”
沈长风信步跨进御书房,拱手,“给皇上请安!”
阳光从镂花窗外洒进来,落在他白皙秀丽的面颊上。
皇帝眯了眯眼,俊脸上的神情柔软了几分。
他道:“容相告发风观澜意图谋反,你带兵去搜司马府,若果真搜出些不该有的东西,马上带他进宫见朕。”
沈长风瞥向容相。
他跪在地上,正痛苦万分地抹着眼泪。
要多假惺惺,就有多假惺惺。
他勾唇,“是。”
……
陆景淮终于明白,为什么沈长风不准他抢亲。
因为萧敝言去抢了亲!
才在上京扎根的世家小子,带了一帮家丁,不管不顾地冲进迎亲队伍,抢了花轿就要跑!
可惜容家似乎算准了会有人来抢亲,京兆尹来得飞快,直接把萧敝言等人抓进了天牢!
萧敝言被拖走的时候,眼尖地发现站在酒楼上的陆景淮,连忙伸手大喊:
“嗷嗷嗷,陆景淮,老子可是为了你才来抢亲的!你快救我,嗷嗷嗷嗷嗷——!!”
他叫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的惨!
陆景淮不忍直视。
他目送花轿继续往容家方向走,沉吟片刻,决定暂时相信沈长风。
容折酒不可能娶谢锦词,否则沈长风比他还要坐不住。
他还是想办法去捞萧敝言吧!
花轿在容府外停下。
却迟迟没有鞭炮声和热闹的迎亲声。
迎亲的队伍窃窃私语。
谢锦词终于坐不住了。
她掀开盖头、挑开轿帘,只见容府大门紧闭,冷冷清清没有悬挂任何红灯笼或者红丝绸。
她愣住了。
她跨出花轿,有些茫然,“容折酒?”
少女的小鹿眼湿润干净,肌肤白得通透,娇嫩纤细恰似一株红豆蔻。
四周聚集了不少围观的百姓,对着她指指点点。
梨白连忙上前,把她护在怀里,“小姐……”
谢锦词挣开她,又叫了一声,“容折酒!”
终于有人打开府邸大门。
容夫人站在门槛后,依旧笑眯眯的,“谢姑娘,这亲事怕是做不成了。你舅舅意图谋反,我们容家可不敢娶你。”
她望向迎亲的队伍,“你们也散了吧,去后门领赏钱。”
浩浩荡荡热热闹闹的迎亲队伍作鸟兽散,连花轿也抬走了。
谢锦词慢慢握紧喜帕。
她舅舅,意图谋反?
她不顾四周人的指指点点,毫不迟疑地转身奔向司马府。
容家高楼。
容折酒站在花窗前,默默目送那个少女远去。
他淡淡道:“风观澜倒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