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 第二卷 竹马喑风蝶纵翅 第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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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叶荫在荣面前也曾经很固执,固执地要求妈妈抱,固执地要一条花裙子,固执地要一个洋娃娃。被满足的比例少之又少。也许天性高傲使她无法习惯被拒绝,于是懂得了不要求才不会失望。

    大了时看到“无欲则刚”这几个字觉得总结得很智慧。但多少次所欲不随才练就无欲,叶荫自己都不记得了,也许比成长的日子还要多。

    所以,有人愿意给予,叶荫欢喜而感激,接受是因为不知怎么拒绝,当然也常常分不清什么是该要的。

    无论是谁,只要像灼那样强迫她接受热情,或许都可以。

    也许,和爱有关,更可能无关。

    叶荫最不喜欢灼随时出现在自己身边。她对灼说学校不禁止恋爱但也不主张,你不要总来找我。灼不太高兴,只是不敢不听。叶荫不同于他交往的任何一个女孩儿。他对他们的关系总是有点手足无措。叶荫严肃的表情,不能不让这个比同龄人世故些的男孩儿明白两人的关系很难走得远。

    他在外面的房子是叔叔临时租的。想在那住时,他就晚上给叔叔打个问候电话,也就知道叔叔什么时候来了。

    但他没料到自己的妈妈会来。

    灼的妈妈来时,叶荫正在看书。她像王夫人打量晴雯一样打量着叶荫,很快便断定这是个大地方的小家女。

    这很明显与她做鸡头不做凤尾的思路相悖。她权衡了一番,有点遗憾,如果这个女孩儿是个有家世的孩子就好了。最初叶荫的气质还是让她愣了下,矜持胆怯的美丽有点冒充高贵的意思。

    灼的妈妈很矛盾,她喜欢居高临下的感觉,但享受这个的同时,难免会失去些什么。识时务吧,还是被居高临下吧。

    她忘了以自己的背景顶多平视叶荫。

    灼拎着麦当劳回来时,他妈妈已经了解了叶荫的情况,一脸鄙夷。

    叶荫也看出了灼母的意思,虽然搞不懂这个小县城来的女人何以这么倨傲。可转念想想云舒也是这个样子。于是叶荫收拾书包和母子告辞了。

    灼想去送叶荫被妈妈一把拉住。叶荫说完再见头也不回轻轻的走了。并把门无声的关上。

    灼母看在眼里无声的笑笑。和一个高傲自尊的女孩儿分手更容易些。

    她把不耐烦的灼按到椅子上,然后说起他的同学玲玲,县里一个领导的女儿。

    灼生气的说,不就是那个铁橛吗?

    评书里李元霸把“丁”读成铁橛。这个故事被小伙伴们用来笑话那些很笨、学习不好的孩子。

    灼记得玲玲的外号叫“铁橛”。

    灼母说玲玲现在聪明多了,工作也好。

    灼冷笑,你以前不是笑话他们家就算是大队书记也是农村人吗?!

    灼母脸一红,说,她爸早就调到县里,全家都搬了来。

    灼盯住妈妈,是县长对吗?

    灼母别过头轻嗯了一声,说,是,一把手。你叔叔的顶头上司。

    世俗的理想是催熟的肥料,长得过于饱满的果实总会想象自己的去处。花朵不用。叶荫还是一朵花的思维。

    最终灼选择了做能发芽的种子,为了长成大叶植物让亲人们乘凉。

    叶荫并不意外灼的选择。她没有挽留,甚至什么都没问。叶荫对命运的逆来顺受有着波澜不惊的外表。

    灼倒希望叶荫问自己,甚至哭闹,像所有爱过他的女孩儿一样。

    灼望着窗户,雨水流过窗上自己的影子,他说,你瞧,多像人的眼泪。这是他和叶荫在一起说过的最诗意的话。

    叶荫的心紧缩一下,好像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很多年前。

    还好,总没被灼烧成灰烬。

    灼再也没有找过叶荫。

    很巧,两人在学校再也没有碰到过。

    后来,听一个卫校留校的女孩儿说灼毕业就结婚了。

    刘珊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叶荫。

    叶荫早已接受灼的离开。她望着窗外说,珊珊,你有没有觉得,离开似乎比相聚更让人踏实。

    这句话,似乎有比灼更适合的人。

    每次走过灼租的那处房子,叶荫还是会看上两眼。但不会流泪,因为没有什么比失去彦更痛的事情。

    刘珊珊想还好,叶荫不是个爱哭的女孩儿。叶荫自己也说过,她的痛阈很高,不哭就是没觉得特别疼。

    刘珊珊说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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