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净了!
气死她了!
没有女子不会希望自己的夫君只有自己一个女人,但她的娘亲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虽然不甘但也算是勉强接受了,但还是要求她和她未来的夫君,都是对方的第一人。
即使未来自己年老色衰,夫君抱她人在怀,她还能安慰自己,至少自己夫君的第一个女人是自己,自己享有了自己夫君最美好的年华,也向自己的夫君贡献出了自己最美好的年华。
怎么可以这样嘛!
潘敏代越想越气,气的脸都红了。
“张指挥使的家在哪里!快带本妃去!”
碧荷懵逼了一下,赶紧拦住了潘敏代:“娘子,您现在过去算什么事情!无凭无据,您只会被人笑话!”
潘敏代急了说话都带了哭腔:“还要什么证据!难道非要把他们两个捉奸在床,才算是证据么!”
“娘子!如今这个叫刘娥的女人被赶出府去,安置在张耆府上,在官家眼里,这就是和咱们家殿下没有关系了。您现在大张旗鼓地去张府,人家反口一个说那刘氏是张耆本人的妾室,我们岂不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嘛!”
“你告诉了我这事,又叫我不要去!你这是做什么事啊!那你倒是说是,你有什么解决办法啊!”潘敏代气的干脆将桌面上的那碗杏干给推翻了。
“我的夫君在外室金屋藏娇,难道我就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什么也不说了吗?”
“娘子再等一等,等到晚上,若殿下还未回来,您再去也不迟啊!”
——
赵元侃许久未见刘绥,听张耆说她多数时候都在自己的院子里捣鼓一些她感兴趣的玩意儿,一般不会出门,只是会心一笑。
赵元侃凭着自己的直觉在府里找她,见她在张耆府中的银杏树下平静地下着棋,微微一笑,朝她走去。
不过待他走近了,却瞧见刚刚银杏树茂密生长的地方,遮去了一个人影。
是没藏摩诃。
赵元侃神色一黯。
他之前只从张耆的口中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并未亲眼见过。既是张府的养子,他便也不是很在意,再者张耆也不常提起。
两人在很认真地对弈着,似乎都没意识到赵元侃靠近了。
不,或许没藏摩诃注意到了,但他并没有开口提醒刘绥。
察觉到这个想法,赵元侃越发地不开心起来。他知道,刘绥在专注某一件事情的时候,是完全有能力屏蔽掉周围一切干扰的。
包括他。
赵元侃突然孩子气起来,他看着刘绥的棋局,开口道。
“你这个子下的不好,若是下在它斜上角三步,封锁这行黑子的后路,才是最佳的。”
谁啊!
刘绥正思考在兴头上,冷不丁插进这么一句话打扰了她,她顿时不高兴地抬起头来,转头看去。
“是你啊!”刘绥见是赵元侃,怒气顿时消了一半,“你怎么过来了?瞧这个时辰,你应该刚下早朝吧!”
“是。我是来看看你,在没有我的日子,都在做什么。”
赵元侃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石桌边的第三张石凳上,在刘绥和没藏摩诃之间。
没藏摩诃看着一眼大眼瞪小眼的赵元侃和刘绥,收敛了玩味的表情,将手一收,拢进袖中。
“今天真冷啊!出来下棋少穿了件袍子,我回去添一件衣服。”
没藏摩诃说着,已经起身,还没让人看清他的动作,就已经消失在现场。
刘绥分开眼神望过来的时候,没藏摩诃已经不见了。她暗暗吃惊,这家伙怎么溜得这么快!
“还看!眼神往哪里瞥呢!”赵元侃说着,抬起手,捏着刘绥的下巴,让她的目光重新转到自己的脸上。
“我在看他。你瞧他溜得那么快,是不是用来逃跑特别方便?”刘绥开玩笑似的道。
“确实。”赵元侃煞有介事地问道,“我不在的这些天,你都在和没藏摩诃一块儿?”
刘绥不悦地抬起手,抓住了赵元侃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你这样一幅兴师问罪的模样做什么?我是在张耆的府里,他是你的人,我能干什么不该干的事情吗?况且,你这些日子,不也在忙着迎娶正妃,何曾管过我?”
赵元侃听着刘绥的话,终于选择松开了手,问出了他最想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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