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阵,七手八脚推着姜年,姜年顿觉有一座大山倾压在背,这下正是进退两难。
王烈指尖发力。
众家丁:“哇呀——”
姜年与一众家丁几乎是同时痛喊一声,向后仰到,统统滚下石桥,连姜年脸上的面巾也被掀飞上天。
众家丁:“哎呦……哎呦……”在雪地上翻滚,艰难站起。
“哎呦,俺腿折了!”
“哎呦,俺腰断了!”
“姜老大,这厮贼你嘛厉害,俺们斗不过,怎么办?”
“好汉不吃眼前亏,老大,我看不如风紧扯呼……”
噗——
姜年忽然吐了口血。
众家丁:“老大,老大!不好了,老大受伤了!”
几个家丁扶起受了内伤的姜年,姜年口中不停吐着白气,好不容易才站稳脚,擦拭了一下嘴角残留的血迹。
姜年:“好!王大善人,今天算你厉害,不过,咳、咳……不过,你与咱们虎豹山庄的梁子,可算是结下了,往后走着瞧!”说完,手一挥,“咱们走。”
领着众人便要离去。
就在这时……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远处,听见马蹄声响起。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一个蒙面人回头一看,眼睛不由瞪圆了。
家丁:“姜老大……姜老大,你快看!”
姜年:“嗯?”也回头一看,也是一愣。
只见林地里,马蹄声如电,马鼻响如雷。
只听,一个洪厚的声音响彻林间:“前面可是海澄公?”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马蹄飞奔,越来越近。
桥头树枝上,积雪纷纷散落下来。
姜年一伙见状,早已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雪林里,一大队人马朝桥边哒哒飞驰而来,细数之下,足不下百骑。
马队一边驰骋嘶鸣,一边向石桥这边招呼着:“前面的桥上,可是海澄公?”
王烈抬头一看:“正是在下,敢问阁下是哪路的朋友?”
马队越奔越近,眼看就到跟前,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哒哒哒——哒哒哒——
姜年一伙吓得两腿发软,连忙左右让道。
众骑汇聚成一个纵队,驰上石桥,纷纷勒马。
马鼻吐着白气,四周又恢复了平静。
为首的骑者背负斩马刀,乃是个体型彪悍的关西汉子。
只见这汉子的脸上和手背上颇多刀伤,还有一些是被火烧灼的明显疤痕。他一见王烈,便翻身下马,对王烈倒头一拜。
秦虎:“虎豹山庄秦虎,拜见恩公!”
秦章:“秦章拜见恩公!”
秦业:“秦业拜见恩公!”
秦虎身后一众骑者也俱下马,齐齐叩拜王烈。
一时柳桥之下,噤若寒蝉。
众家丁苦叹:“额滴神啊!今天是走不掉咧……”
姜年本想对着王烈放句狠话,然后溜之大吉,却不料,正主刚巧赶来,截断了退路……
书中暗表,虎豹山庄乃是凤翔府的一方豪强,庄人平日里走南闯北,干的是些跑商贩运的营生,庄主秦虎为人豁达豪爽,交游甚广,人称“关中小孟尝”,不论绿林官府都敬让三分,不是何府姜年之辈能够惹得起的。
王烈:“孟秋兄,这等大礼,我可受用不起!”说着,上前去将跪在地上的秦虎扶起,身后的人也才一一站起。
秦虎的体型比王烈还要魁梧几分,说话也是大大咧咧的:“王海澄,王恩公!哇哈哈哈,宁波一别,多年不见,恩公还是这么意气风发啊!哈哈哈……”
王烈也学他笑:“秦孟秋,秦庄主!哇哈哈哈,可你如今为何做起了打家劫舍的营生来?”
秦虎的笑僵住了,不知王烈所云:“秦某向来本分做事,这恩公是知道的啊!”
王烈一指姜年一伙:“这些不是你虎豹山庄的人吗?”
秦虎:“什么?”转头一见这些蒙面人,道了声:“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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