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村民:“难怪个个气焰嚣张,真可恶啊!”
只见寺庙大门前,宋福脚踏在被掀翻的竹筐上,米饭、馒头散落了一地。
一个家丁搬来板凳,宋福端坐下来,身旁十来个家丁拱卫在侧。
许多还没吃上饭的村民拿着碗筷,躲在一旁暗暗叫苦,可又怒不敢言。
持勺僧侣上前:“阿弥陀佛,这几位施主,为何无端要将米饭倒在地上?”
宋福坐在板凳上,翘起腿:“叫你们住持老秃驴出来说话!”
持勺僧后退两步。
“各位施主,老衲觉群,乃是寺里的住持,阿弥陀佛。”
一个声音从侧边传来。
宋福等人一听,看向说话方向,一老僧从寺门迈出,随台阶走下。
宋福一斜眼:“你听好,我家员外老爷说,你这法会取消了!”
在场众人一听这话,全部哗然一片。
“为嘛啊?”
“俺们还没吃上饭咧!”
众村民叫嚷着,只见宋福手一挥。
一个家丁上前,将背上一个小包裹放在桌案上,解开一看,里面白花花的银子咕咚咕咚滚了出来,足足一百两。
众村民一惊:“好多钱!”
宋福指着桌上的银钱,说:“拿去吧,我主家宅心仁厚,将你们这所有米粮全买下来了!”
话外之音乃是,你们没有米粮,还搞什么法会?
住持方丈见状,摇了摇头:“阿弥陀佛,这些米粮,乃是一位姓王的施主发心救助众生的,敝寺上下只是代为布施,不可易卖,还请施主收回吧。”
住持方丈抬手,作了个请,持勺僧收起银子,来到宋福跟前还他。
宋福:“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面色冷青,说着就是一记拳头打来。
持勺僧忙丢了银两,双手挡驾。
啪——
宋福只觉拳力被定在半空,戛然而止。
待宋福定神一看,拳头被人一手抓住,离那持勺僧的胸口不过寸许。
宋福:“你是什么人?”
只见那人一袭蓑衣,衣着质朴无华,颜色和悦,对宋福一点头:“在下王烈,这场法会由在下出资,兄台有何见教?”
宋福的拳头被王烈一把抓住,那是前进不得,收回去也不行,就这么一动不动,大怒:“你你你……我给你说,你快放手!”
王烈一放手,宋福一下摔个四脚朝天,一旁村民见状大笑,众家丁忙七手八脚将他扶起。
宋福拍拍身上的土,指着王烈:“你……你这个外乡人,少在这惹是生非!”
王烈:“惹是生非的,恐怕不是在下。”
宋福一指地上的银子:“别的咱不多说,今天,我们何老爷买下你所有米粮,多出来的,就当赏你了!”
王烈看了眼宋福,面色和悦自若,只是笑了笑。
宋福:“嗯,姓王的,你得意什么?”
王烈:“这位家宰要向在下采买米粮,一切都好商谈,别伤了和气啊。”
宋福见有了台阶下:“呵呵,就你这话还算中听,姓王的,识相的话,就赶紧拿了银子,滚!”
王烈:“可你银子好像不太够啊。”
宋福:“你说啥?”
话音刚落,宋福听见不远处车轮滚滚声……
正有一僧赶来,对住持方丈说:“师父,王施主的送粮车队回来啦!”
老方丈双手合十:“善哉善哉!”
宋福及众家丁抬头望去。
只见到不远处,车夫挥鞭,正御骡车,一些僧侣护送在两侧,一支车队风尘仆仆的向寺门前赶来。
宋福疑惑问:“嗯……这是什么?”
住持方丈走上前,对宋福合十道:“阿弥陀佛!这位王施主是一位大善人,初到敝寺,便资助了三百石米粮,用于法会布施,让柳林镇的苦难众生度此灾年,无量功德,善哉善哉。”
“三百石……”宋福一听,顿时心下一凉,面色一呆。
再看那边道路,只见整支车队不下十辆骡车,正满载米粮而归。
骡车走近,停稳,骡子们哼哧哼哧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