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儿回来。村长老婆一大早就带着姐姐去镇上采买,为今天的大餐做准备。除了各色新鲜当季的蔬菜,她还挑了两条上好的肋排,割了一块新鲜牛上脑,去水产市场物色了一条胖头鱼和五斤大个小龙虾。她们还专门开车去禽类市场抓了一只鏾鸡——阉割后的鸡,最后还不忘拿上了昨天专门打电话订的新鲜脑花和猪腰——这两样可是重口味一脉相承的村长父女的最爱。
这一大圈下来,回到家里已近中午。弟弟正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村长女儿蓬头散发才打着哈欠端着手机从二楼下来,而村长昨夜又睡在地上,此时正在屋里补觉。姐姐放好菜去抱弟弟,才发现弟弟身后湿湿的,原来又尿床了。姐姐觉得窘迫,只得上去拿了弟弟的衣服来换。村长老婆倒是宽和,笑着对姐姐说你莫管了,我来换,你去把被褥换一下洗了嘛,时间久了屋里难闻。说着抱起弟弟亲了一下又捏了一下他的小鸡,装作生气的说,以后再尿,把你娃儿的雀儿剪了,看你还尿。弟弟被捏的痒痒的,笑着往后一缩。
姐姐麻利的收拾好了床上,该洗的洗该换的换,下来就准备做饭。她对正怀抱弟弟逗趣的村长老婆说:“嬢嬢,中午就还是下点儿面条吧,正好三爸也醒醒酒。吃了饭我来弄这些东西,晚上再做吧?”。
村长老婆点点头说:“要得要得,面条你莫管了,你一大早上抓了生肉生鸡,还弄了娃儿的尿,你去冲一下嘛,下个面条我下就好了嘛。”
姐姐想想也觉得身上不自在,便点了点头,正要上楼,被村长女儿叫住。她一边啃着面包一边说:“哎等下,上面的卫生间你莫用嘛,我等下要洗澡,你在下面冲嘛。”
“哦,要得大姐……哎那个……”姐姐正要答应,才想起来刚才买来的小龙虾已经被她放进下面浴室的浴缸里——这样泡一下午再刷洗,可以淘去小龙虾身上大部分的泥土,也能让小龙虾排出很多肠里的粪便,这也是村长老婆教她的窍门之一。“那个,下面浴缸里已经泡上小龙虾了嘛……”
村长女儿白了她一眼没说话,村长老婆赶紧冲姐姐招了招手,笑着说那没得事,你就去下面卧室里面洗嘛。姐姐心下为难,因为下面卧室是村长和老婆的房间,她平时除了收纳东西打扫卫生,基本不进去,更不敢用里面的卫生间。
村长老婆看出她的犹豫,放下弟弟过来说么得事,你去洗嘛,你三爸反正还死狗一样睡着,没得事。说完她又对嘴里啃着面包,低头盯着手机的女儿说,我去下面条了,你们两个赶紧洗澡,洗了赶紧下来吃。尤其是你,她又看着女儿加重语气说,钻进厕所一个钟头不出来,就是看手机,有啷个好看,赶快去!
“晓得了晓得了……”村长女儿又捧着手机慢悠悠地上楼去了。
虽然离上次的事情过去了一段时间,表面上和村长是客气的叔侄,但每想到那天夜里,姐姐心里仍会升起一股搅杂着羞愧、恐惧、痛苦和厌恶的情绪,仍能隐约闻到那令人作呕的腐臭酒气。她平时尽量避免和村长独处,就连端茶递水这样的事也小心翼翼,生怕两人有了肢体接触,甚至就连说话时,也有意回避村长的眼神。
姐姐抱着自己的换洗衣服,轻轻把卧室门打开一条缝,侧身微微探了进去。她不敢直视床上,只用余光小心的瞥了下,觉得村长背对着自己,才敢抬眼看——果然村长头朝里趴着睡成一个“大”字。她心下稍安,蹑手蹑脚的打开浴室门,侧身进去后转身小心的推合,生怕发出一点儿声音。她又拧下了反锁扣,反复扭了几下门把手,确认果然是反锁好了,才脱去衣服鞋子走进冲淋区。
主卧里的淋浴果然是她从未见过的高级。四周墙面和顶上是一体布满了小孔的大理石砖,正对面的墙上除了一个看似调温用的普通旋钮,更无别物。
姐姐起初还疑惑花洒在哪里,寻而不得,只得硬着头皮鼓捣了几下旋钮。这旋钮左右旋转也不见动静,直到她无意中往下一按,激活了这个多自由度开关。隐藏在墙后的灯光亮了起来,随着一个温柔女声的提示,旋钮下方墙面的小孔里洒出了一股手指粗细的水流,好像一把细细的龙须面从墙壁上洒了出来——原来这是供人调节水温用。姐姐随后跟着语音提示操作好,头顶便落下一片雨丝般细密的水流。又一会儿,两边墙壁上也喷出了水,水线循环变化着方向与强度,打得她全身的皮肤都痒痒的,舒畅无比。
姐姐不敢沉溺于这样的享受,快快的洗好关了水。而在她关水后,四周和脚下便吹来了柔软温暖的风。她不愿耽搁,还是用毛巾擦干了身体和头发,换好衣服蹑手蹑脚又走出浴室。
她担心村长是不是已经醒来,用余光又一瞥,发现他还睡着,只是换了个平躺的姿势,便放心的走出来。然而一不小心怀里的袜子掉了下来,她便弯腰去捡。
姐姐平时几乎不买衣服,有些衣服的年纪比弟弟都大。而现在身上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