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可见永恒是不存在的,人们这一生能得到的也就只有一个个短暂的瞬间,既然我们这一生什么也不可能真正地得到,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活得那么累呢?他平生最烦那种做事瞻前顾后畏畏缩缩的人,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有什么大不了的!痛痛快快地活,生命是否能绽放出火花又有什么要紧?
父亲非但不理解他,还反而认为他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夫人更不用说了,人虽然贤惠,但却没什么学问,平时只知道三从四德循规蹈矩,自然不能理解他那种超凡脱俗的想法。朋友虽然不少,但真正能理解他的却一个也没有,这并不是说他交的朋友不好,相反,他交的朋友都是很好的:一到朋友所在的地方衣食住行根本就不用他操心,这也是他以往出门从来不带包袱的原因。他经常处于一种朋友遍天下,知心无一人的苦闷之中,他总是五湖四海地闲逛,之所以这样一来是为了排解心中的苦闷,二来是为了高山流水觅知音。
这时他望着远处那些连绵的山峰突然想到:天地未必就能理解万物的愚蠢,但它却能坦然地包容万物,反观自己,只是一味地希望被别人理解,又何尝理解过别人,他不能理解父亲那种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的雄心壮志,也不能理解朋友们那种汲汲于富贵和名利的心,由此可见人与人之间真正地理解是困难的。我虽没有天地那样广阔的心胸,但若能从现在开始尝试着包容那些自己不能理解的人和事,这样我的心胸不就会渐渐变得宽广起来了吗?等到我也能像天地那样包容一切时,我难道还会为自己不被别人理解而苦恼吗?他想,多年的困扰瞬间迎刃而解,他的心情一下变得大好,刚才萦绕在心中的那种不快早已飞到九霄云外,他在山顶站一会,迈着轻快地步伐下了山,下山途中他又突然感悟到:不懂人情世故又有什么关系?俯仰天地之间,尽得人生真谛!
木青青突然听到一阵叽叽的叫声,遂走出屋子歪着头听一会,声音是从鸡窝里传出来的,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那鸡窝前面,探头朝里望了望,赫然发现窝里多了几个小鸡仔。那些毛茸茸的东西看起来甚是可爱,她忍不住很想摸摸它们,那只老母鸡正处于警惕时期,见冷不丁伸进来一只手,以为是来犯之敌扑上去狠狠啄一口:“啊!”木青青惊叫一声,赶紧抽回了手,“怎么了?”杨玉梅问,说着走出屋子,“娘亲,老母鸡咬我!”木青青伸着手一脸委屈地说。杨玉梅过去看了看,说:“没事,只是啄个红印,并没破皮,过一会就好了。”“娘亲,我只是想摸摸小鸡仔,老母鸡为什么咬我?”木青青仰着脸问,“小鸡刚破壳出来,老母鸡正处于紧张状态,你这时把手伸进去不咬你咬谁?”杨玉梅说,摸了摸她的头,顿一下,突然笑了笑说:“要为娘说还是咬得太轻,把你手咬冒血才好呢,让你疼得龇牙咧嘴,看你以后还调皮不调皮?”木青青没有说话,笑嘻嘻地跑进了屋子。
“哥哥,你看我的手?”她说,指着手上的红印,木青云正在床上坐着,扭头望了一眼,问怎么回事,她忙说了缘故,木青云突然想起了那个鸟蛋,遂问她有没有看到,木青青听后如梦方醒似的转身跑了出去。她一阵风似的跑到鸡窝前面,探头朝窝里望了望:那老母鸡庞大的身躯几乎塞满整个鸡窝,那些小鸡仔都藏在老母鸡的身下,她不敢把手伸进去,歪着头瞅半天只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她到旁边杂物堆里抽出一根小树枝,这次无论她怎么捅,那老母鸡咯咯叫着就是死活不出来,“青青,干什么呢?”屋里传来母亲的声音,她赶紧丢掉树枝跑回了屋里。可她并不死心,吃过晚饭又去了一次,仍然毫无结果,临睡时她还对那个鸟蛋念念不忘,但慑于老母鸡的淫威并不敢去一探究竟。
第二天早起她又跑去看那个鸟蛋,“青姐姐,你歪着头看什么呢?”如月笑嘻嘻地跑进院子,“看小鸟呢!”木青青头也不回地说,“什么小鸟?前天放的鸟蛋吗?小鸟出来了吗?”如月问,也把头凑了过去。
“不知道,老母鸡挡着,看不清楚。”
“把老母鸡赶出来不就行了?”
“赶了,赶不出来,还有,我娘不让赶。”
“那怎么办呢?”
“不知道。”
杨玉梅端着一盆水走出屋子,望了望她们,说:“你们不要急,等小鸡全部孵出来老母鸡自然就出来了,到时还不是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吗?”说着走了过去,“娘亲,那小鸡什么时候才能全部孵出来啊?”木青青扭过头问,“这可说不准,也许一两天,也许五六天。”杨玉梅回答说,“要那么久吗?”木青青说,扑闪着两眼,“对呀。”杨玉梅说,站一会走了。
“青姐姐,那个珠子呢?”如月问,拉了拉木青青的胳膊,“什么珠子?”木青青说,一脸茫然地望着她,“昨天下午我们玩的珠子呀,你忘了?”如月紧盯着她的脸说,“七宝幻灵珠吗?”木青青突然拍下头说,“对呀!对呀!”如月说,脸上浮起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