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末晕迷不醒,没办法再赶路,就暂时留在了那对夫妻离开后空置的山间小屋里。
如故问四儿,云末伤成这样,还敢出来打架,就不怕死在外面?
四儿说,死是不会,不过遭次大罪是免不了的。
他设下了这个局,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不过他命好,如故没丢下他不管,他遭的罪也就轻了不少。
如故嘴角抽了一下,真想把给他吃下的药抠出来,再把给他缝合的伤口扯开,然后走人。
她想是这样想,却重新拧了冷水毛巾,把他额头上那张已经敷热的毛巾换掉。
云末高烧三天才退,他醒来的时候,如故趴在床边睡得正沉,眼睑一片淡青。
他抬起手,抚向她的脸,却在既然抚上的瞬间停下,慢慢地退了开去。
房门推开,四儿端着一端粥进来,看了眼睡着的如故,“她都三天没睡了。”
云末把视线从如故脸上移开,“玉玄和容瑾快到了吧?”
“还没收到消息。”四儿搁下粥。
如故听见人声,醒了过来,揉着眼,打了个哈欠,还没睁开眼睛,随手准确无误地往云末额头摸去。
一只手横来,拦住她的手,她怔了一下,睁开眼,正好对上云末墨黑的眼,脸色即时一沉,收手回来,起身走开。
出了这座山,是云夕分坛的地盘,虽然分坛被挑,但他们的势力仍在,到处是鬼殿的人。
云末带着伤出现在他们眼皮底下,一定会被发现。
要想安然离开,还得另想办法。
门外蓦地传来一声踩断枯枝的声音。
如故惊了一下,猛地起身,拨出匕首,缩身门口,门被人‘哐’地一声推开,如故举起匕首刺下。
一柄大刀挡开她的手,接着听见粗声粗气的嗓门响起,“小魔头,你疯了?”
如故看清面前如花似玉的美人脸,松了口气,接着脸一沉,他们没声没息的靠近,把她吓得半死,她没发作,他不恶人先告状。
在理论上,云夕不会动如故,但毕竟看不见如故的人,玉玄的心始终悬着,这时见如故四肢齐全地站在面前,心里压着的石头总算掀开。
他推开门就看见云末躺在床上,按云末的性子,如果不是伤得不能动弹,绝不会发现异样,自己躺着不动,而让如故出手。
立刻想到云末情况不妙,三步并两步窜到床边,见云末一身衣裳被血染得辩不出颜色,吃了惊,立刻扭头向门外叫道:“姓容的,你还能不能快点,赶紧来看看云末这家伙要死,还是要活?”
如故无语,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虽然鄙视玉玄说话难听,但看向门外的眼光却多了几分迫切,希望容瑾能走快几步,早些看看云末的伤。
容瑾清冷的身影迈进门槛,往桌上瞟了一眼,冷道:“是生是死,都是他自找的,急什么。”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反正是要救的,晚救不如早救。”玉玄搔了搔头。
容瑾不再理会玉玄,冷冷地看向如故。
如故知道他这是在赶人,不等他开口,自觉往外走。
容瑾等如故的出了门,冷瞥了眼杵在床边的玉玄,“不出去?”
玉玄指了指自己鼻子,“我也得出去?”
“你留下除了碍手碍脚,还能做什么?”容瑾口气极不客气。
玉玄俏脸一沉,即时黑了下去,“哼”了一声,扛着大刀,愤愤出门,摔上房门,瞟了眼坐在小院木桌边的如故,蹲上不远处的一块大青石。
“喂,云夕老东西没欺负你吧?”
“什么才算欺负?”如故手指绞着一根枯草,漫不经心。
“就是……就是……”玉玄虽然大大咧咧,满口粗话,但如故始终是个姑娘,涉及到男女之事的话,仍是说不出口,“就是,他有没有对你那……那个。”
“没有。”
“还好。”玉玄长嘘了口气。
“不过,我每天看他和那些女人表演,精彩过无颜的小册子,你要不要我教你几招?”
玉玄的脸‘刷’地一下涨得通红,猛地起身,“不要脸。”
如故笑了一下,心里却像灌了一坛子冷水,透心的冷。
她被迫那些残忍而变态的事,在他们看来,她却是不要脸的。
打了个合欠,趴在桌上,打算再小睡一下。
却见玉玄跳出矮墙,挥着大刀,一阵乱砍,把周围的树木砍倒一大片,口中哼哼道:“老子总有一天要砍死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