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宫人见如故没反应,姿势又怪模怪样,不知她这是唱的哪出,“郡主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如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了半圈,捂了肚子,“肚子有点不舒服,正想去出恭。”
“又出恭?”宫人皱眉,之前她小解结果解到了晋宁城里去看热闹,被太子揪了回来,现在又出恭,谁知道她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古怪玩意。
如故干咳了一声,“不知皇上找我什么事?”
“皇上说,只是好久没有和郡主聊过天了,现在闲着无事,所以请郡主过去说说话。”
“只是说说话?”如故往前头北皇乘坐的銮车望了望,如果那辆车和她的车一样,关了门窗,在里面怎么折腾,外头也听不见,岂不是她上了他的车,他在车里怎么x她,怎么蹂躏她,她都是哭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
“皇上是这么说的。”
“我肚子痛。”如故装死,禽兽窝还是不进为好。
“奴才这就叫人来服侍郡主净手。”宫人显然没有放过如故的意思。
“我有丫头。”
“外头不比较得府里方便,多几个人服侍,也是好的。”宫人回头,“赶紧来人拉帘子,服侍郡主净手。”
立刻有人跑开去找布帘。
如故撇了嘴角,瞧这架式,大禽兽不见不行了。
回头见萧越骑着马朝这边而来,如故立刻站直身,“好像又不想了,走吧,别让皇上久等。”她实在不想把萧越卷进去。
宫人心想,果然又是玩花样,脸上却面不改色,依然笑得和谐可亲,“真没事?”
如故勉强挤了个笑,“真没事了。”
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你情我愿,事后姑娘自然面色潮红,满脸春意。不是你情我愿,而是单方强x,另一方自然是面色脸青唇白,像死过一回。
过程再激烈些,事后姑娘立刻下地行走,走路姿势难免各种别扭。
如果她脸青唇白地滚下车,再别别扭扭的爬回自己的车,经过人事的人一看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算这些人害怕大禽兽的淫威,当着面不敢说什么,私下里还不瞎传当笑话?
北皇虽然禽兽,但在外头名声不错,可见是个要脸的。
既然要脸,也不至于在这路上干出太出格的事。
再说,他之前才放过话,向越国求亲,让太子娶她为妻。
现在太子在身边,他却把原本想许给太子的姑娘给奸了,叫太子情何以堪?
传出去,老子儿子的脸一起丢得精光。
如故心里虽然忐忑,但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北皇对她做禽兽事的可能性不大。
皇帝的銮车比寻常马车大了很多,北皇四平八稳的盘膝坐在锦垫上。
衣衫整齐,如故的心又定了些。
北皇看着怯生生杵在门口的如故,和之前那古灵精怪的模样辩若两人,眉梢扬了扬,“朕是老虎不成?”
“老虎没有皇上的龙威。”如故尽量让脸上堆出谄媚的笑,心里想的却是,老虎吃人要吐骨头,你吃人可以不吐骨头,你比老虎厉害多了。
北皇笑了,这丫头的性格和她母亲真是半点不像,指了指矮几对面的锦垫,“坐吧,也就是想和你聊聊家常,不必拘束。”
如故不觉得自己跟他有什么家务可聊,却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在垫子上坐下。
看看左右,发现两旁车窗落着竹帘,车窗却没关死,也就是说她只要大声叫一叫,外头就能听见,放下心来。
“皇上想聊什么?”
北皇没马上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直看得如故浑身不自在,恨不得把自己这张和母亲有几分相似的脸给捂着,才轻叹了口气,“你娘还好吗?”
“吃得睡得,看着挺好。”
“好就好。”
如故不接话,继续冷场。
“朕给你讲个故事吧。”
如故意外,大禽兽找她来是听故事的?
北皇看着面前这张年轻的小脸,眼前仿佛浮现出凤真还是十七岁的模样。
“十七年前,朕还只是一个寻常不过的皇子,那时北朝和越国水火不融,越皇强攻了我们的一个城池,我父皇大怒,令我和你父亲前去收复。在我们看来本该拈手擒来的一仗,却一打就是三个月。对方的先锋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那小姑娘手上功夫也不算多好,但用兵诡异,竟生生地把我们耗在那里,硬是攻不进去。不过我们堵死了所有门口,她接受不到外援,而粮食运不进去,日子也很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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