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山寨里面走上一圈。
于是,我们走出树林,沿着蜿蜒的小路开始上山。每个人都紧紧攥着手中武器,紧张的气氛已经达到了顶点。
上山的小路崎岖难行,路旁还插着许多破烂的木篱笆,似乎那里曾经种植过什么东西,但现在已经无从所见。
山坡呈30几度,我们又是赶了一天路,走起来很是费力。此时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脚下又都是泥泞,我们自然走得很慢。
仰头再去看那个山寨,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而更远一些的山崖,则早就完全看不到了。
除了雨声,四周围静得叫人发毛。
短短的路程,我们却是又走了很久。
越往上走,木头搭成的建筑物也就越来越多。渐渐出现一些坍塌的棚子,破损的木屋。这些木头全都是黑黑的,像烧过一样,空气中满是刺鼻的霉味儿,叫人很不舒服。
再往上走,棚子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可以遮雨。
那时候,我们正小心翼翼地走在一条长廊之中,看着脚底下发霉的玉米棒子和一些千疮百孔的箩筐,大家伙儿全都在神经大条着呢!我却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好家伙,但见驴友们顿时乱作了一团,有的拿着木棍乱撞,甚至还有个女的妈呀一声就叫了出来。气得老廖直撅嘴,就我们这素质,周围要是真有什么敌人,恐怕我们早就被人家一窝端了!
领队大着胆子叫大家不要紧张,却不知自己拿着手电筒的手则早已经是哆嗦得不行了。
再往前走,我们已经来到了整座山寨的面前。在山下就觉得够震撼的了,到达跟前,却觉得这座山寨更是大得没边儿。
只见一排排高达七八米的木屋全都连接在一起,有的是宽大的二层小楼,有的则搭建出窄小的胡同,屋中有屋,棚中搭棚,简直就像一个巨大的木头城市。
这山寨不知道失修了多少年,十多米高的屋顶上还是挡不住雨水的渗入,许多地方都在漏着雨水。不过,这里可比外面要好上很多。
望着如此离奇的景观,我们全都呆住了,简直就像在某种梦境中一般,虚幻而不切实际。
“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王山结巴着问领队,“大别山里,是不是有什么少数民族?”
没人回答他。
“可是,这里这么破,好像已经没有人居住了吧?”杨红紧紧拉着另一名女生的手,说,“我怎么觉得……这里……很恐怖……”
这时候,大家不约而同地将视线都对准了我。那意思是在问我,你不说这里有活人吗?在哪儿呢?
我不说话,自顾自地体会那些讯号,却发现那些人已经近在咫尺了!似乎只要一进入眼前的大寨就能够看到。
可是,真的有上百个人的话,我们这里怎么可能如此安静?
我真的是快要崩溃了!沉了好久之后,才无奈地朝眼前的大寨一指,告诉他们,人——就在里面!
众人一听,顿时又警觉起来,再次握紧了手里的木棍。
大家伙儿面面相觑,谁也拿不定主意,我们究竟是进还是不进?
最后,还是老廖替他们拿了主意,说既然已经来了,不如进去看看。我们这么多人,怕什么?
我心里想,那讯号可是一百多呢,要真打起来,谁也跑不了!
“走吧!”
老廖押着袁斌朝正中央一间大棚子走去。袁斌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不住地发出令人讨厌的冷笑声。其他人尽管畏惧,但也都跟着老廖走了进去。
我自然不能落后,得在前方领路。
率先进入的这座大棚子四四方方的,由于棚顶上还有棚顶,这里显然要严紧很多,再没有雨水可以渗透进来。
可是,由于屋子太大,领队还有几个有手机的人把手电调到了最亮,可我们依然看不清这里的全貌。
我们只是隐约见到这间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多少摆设,地板都是竹子铺就的,正中央斜躺着几把破旧的竹椅子,墙角还堆着几床破棉被,被里的棉花都变成了黑色。
老廖一见这些东西,赶紧叫杨齐风做个火把,节省一点我们的电能。
杨齐风连连点头,很快就做出了两根火把。
当火把点燃之后,整间大棚也随之现出了原形。但见这间大棚类似于一般大户人家的前厅,在最前端的墙壁那里立着一个歪斜的供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