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靠着墙慢慢移动,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边不住地在心里夸自己,多亏了我这平常爱挖墙凿洞的癖好,还有不走寻常路的作风,让我在危难之时不至于无路可走。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前方隐隐可见闪着昏暗烛光的人家。根据我的判断,再往左拐应该就是城门了。
慢慢挪动着脚步,我越来越清晰地听见守卫的说话声和呵欠声,心里一喜:只要出了城门,他们再想找我就没那么容易了。
活动活动筋骨,我正准备一鼓作气冲过去,忽然看见一名黑衣人快步走到守卫面前,往守卫手里塞了一锭银子,又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话。只见守卫摇了摇头,黑衣人失望地走开了。
我赶紧停住要冲向前的脚步,重新缩回墙角喘气。
正暗自心焦时,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牵了一辆装满干草的马车走向城门。他将马车停下,走过去与守卫说起话来。
机不可失,我迅速扫了眼四周,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过去,迅速爬到车上,钻进草堆里,将自己用干草包裹得严严实实,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但仍警觉地透过缝隙观察着四周。
幸好,老伯看起来与守卫很熟,说了几句话便告辞,走过来牵了马。马车缓缓地出了城门,朝着狭窄的山路行去。
我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于是,我趴在清香的干草铺上,听着骨碌骨碌的车轮声,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此时,在我看来,没有比这车轮声更美妙的催眠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