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扑鼻的芳香。柳四夫人静静的站在那里望着满眼桂花屑子,捏紧了拳头:“杜若兰,柳明媚,我必然要让你们不得好过!”
“夫人,老爷喊你去主院呢。”桂花香雾里影影绰绰的跑来一个身影,走到面前行了一礼:“二小姐也在,还捆了咱们院里的刘婆子。”
钱妈妈听了这句话脸上变了颜色,柳四夫人却没有察觉到她的变化,气哼哼道:“我还没找她算账,她却拿乔做致了起来!竟然敢捆我的人,她究竟是想闹成什么样子!”说到气愤之处,她恨恨的甩了甩衣袖,大踏步的往主院走了去。钱妈妈在她身后犹豫了一番,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柳元久坐在主院大堂里边,瞧着地上跪着的那个刘婆子,气不打一处来:“你竟然敢假传我的话去诓二小姐!你给我说说,究竟是准备做什么!”
刘婆子被捆得如一只粽子般,脸上全是害怕的神色,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老奴、老、奴……本在后院干活做得好好的,那钱妈妈走过来,给了老奴一个银角子,说、说……”说了好半日,这后边的内容还没出来。柳元久有些不耐烦,吼了她一声:“究竟说了什么!”
“钱妈妈是不是说今日事情忙,人手不够,所以让你去通传,说父亲大人在水榭里头等我?”明媚坐在一旁,笑吟吟的望着那刘婆子:“你怎么也就信了她这话?”
刘婆子歪嘴歪眼的望着明媚,脑袋点得如小鸡啄米一般:“二小姐说得极是,就如看见了一般!只不过钱妈妈还交代要我一定带着二小姐去水榭,只是我惦记着自己的活还没做完,听着二小姐说让我先去,我便先回来了。”
“去水榭?去水榭做什么?”柳元久有几分不解:“我今日几时去了水榭?”
“父亲,这么急巴巴的喊我去水榭,自然是要有谋算的。”明媚气定神闲的望了柳元久一眼:“夫人反正快要来了,不如等夫人过来,再将捆在柴房里的那个人提出来问话,那便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柴房里还捆了一个人?”柳元久大惊,拍着桌子喊了起来:“快些将那人提到大堂里来!”
柳四夫人带着丫鬟婆子踏进大堂的时候,只觉里边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柳元久的脸紧紧的板着,就如刷了一层浆般,素日里白净的肌肤也是黑沉沉的一块。再看了看大堂中央,那里跪着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后院做粗活的刘婆子,一个却是自己命金妈妈捆了关在柴房里的小瑞芳。
“夫人,你且过来瞧瞧,可认识这个人?”柳元久指着跪在地上的小瑞芳问柳四夫人,声音压得很是低沉,那句话仿佛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他是谁?我不认识。”柳四夫人摇了摇头,在主座慢慢坐了下来:“老爷从哪里发现了这个人的?”
“你这贼人,自己好好说说,究竟是谁指使你过来的!”柳元久瞪着眼睛恨恨道:“你以为我柳府就是这般任凭你作践?”
“回老爷的话,我是庆丰班的小瑞芳。”小瑞芳抬起头来,一双眼里早没有昔日那种妩媚的风情,他望着柳四夫人,眼中似乎要冒出火来:“贵府请了我们庆丰班来唱堂会,你们家小姐仰慕我,特地让丫鬟喊了我去水榭,刚刚与那位小姐才见面没多久,贵府的夫人便闯了进来,命婆子将我捆去了柴房!”
小瑞芳心中也是憋着一团火,他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任凭他到了谁家,那些夫人小姐都是轻解罗裳,与他甜言蜜语的。可没想到这次真是奇怪,喊他来的那位小姐竟然翻了脸,一个劲的不从,接着又来了个母老虎般的夫人,两个如狼似虎的婆子,将他堵了嘴捆严实了往柴房一扔,谁能告诉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啊?
“你说的可是真话?”柳元久望着小瑞芳,心中犯疑,怎么会有人约了他去水榭?听小瑞芳的口气是自己两个女儿里的一个,可明媚就在堂上,那小瑞芳却一副不认识她的模样,看来该是明珠了?
“真是一派胡言!”柳四夫人看着柳元久起疑,心中大为着急,拍着桌子呵斥了起来:“你分明是混进柳府的歹人,想趁机摸点东西罢了!快些来人将他拖出去,先结结实实的打上一顿板子,看他到底说不说实话!”
一边说着,一边掐了钱妈妈一把,怎么着也不能让他在这里继续说下去,先把他拖到外头去,软硬兼施的收买了,让他自己承认进柳府是来行窃,这样便能保住柳明珠的名声。
钱妈妈会意,赶紧给金妈妈使了个眼色,两人弯腰上前,就要将那小瑞芳拖出去。这时就听到有人不紧不慢的说:“母亲,怎么能就这样断定他只是想来偷点东西的?这贼人方才说他是应约去水榭和我们府里的小姐幽会的,可母亲却这般含含糊糊的就想将这事儿给遮掩了过去,旁人不知道,还以为咱们府里是心虚,指不定还真有这事情。因此,明媚觉得怎么着也该弄清楚才行,我与姐姐可不能平白无故受此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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