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指婚什么的,你也给我赐婚就是了!”乔景铉眼睛一亮,上前一步,有几分急切:“表哥,这可是个好主意!”
“表弟,听说过太后赐婚、皇上、皇后赐婚,可你听说过皇子赐婚没有?”徐炆玔无奈的一笑:“你也委实太着急了些!”
乔景铉听了也是讪讪:“是我心急了。”
徐炆玔望着乔景铉,心中有几分羡慕,他能娶到那柳家十小姐,可真是艳福不浅!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先遇到她,不让乔景铉有半分得逞的机会,也希望自己在母后盘算的时候能如乔景铉这般勇敢,坚持自己的选择。
可一切都已经晚了,他已经有了一位正妃两位侧妃,十小姐的姐姐肚子里边还有自己的孩子——他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景铉,你可要好好待她,不能欺负她!”
“我自然知道,不需表哥记挂。”乔景铉有几分惊诧,忽然间想起那次他们一起去云州的事情来,心里边一惊。那次徐炆玔曾经开玩笑般问他喜不喜欢明媚,还说他对明媚也很有好感,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难道到现在他心里边还记挂着他?
见乔景铉狐疑的望着自己,徐炆玔蓦然有几分尴尬,他目光有些闪躲:“表弟,你们出宫去罢,没有别的事情了。”
乔景铉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话中有话:“真没别的事情了?没别的事情就好,那景铉便告辞了!”
望着乔景铉与柳明卿的背影,徐炆玔猛然瘫倒在了椅子上边,额头上汗涔涔的,没法子止住。方才乔景铉站在他面前,那种威风八面,那种意气风发,简直不是自己能比得上的,他只不过是胜在身份上边罢了。若他是明媚,要在两人中来挑选,只怕也就会选乔景铉,不会选自己。
再说乔景铉虽然只是英亲王府世子,其实比自己这个皇子却还有实权得多,英亲王府,可不能小觑,若自己动了明媚的心思,恐怕乔景铉冲冠一怒为红颜,颠覆了自己的江山也说不定呢。徐炆玔扶着椅子扶手坐在那里,全身有几分燥热,被外边冷风一吹,又觉得有一丝丝寒意,抬手吩咐站在一旁的内侍:“将暖盆里的炭火拨旺些。”
同庆二十年十二月十日,这是大陈历史上一个重要的日子。
太子册封大典就在今日举行。
秦太后、乔皇后与徐炆玔与各位朝堂重臣为了这重要的一日,已经策划了一个月,从出发的地点到如何进行,每一步都很是细致。
乔景铉与柳明卿,同其余亲皇后一派的官员们也盘查了一个月,将有可能出现的纰漏都尽量堵住,要力保册封仪式的安全。
除了他们,也还有不少人寝食难安,几夜未眠。
萧国公与徐玟琛也为了这个日子做出精心的布置,联系了各方势力,做出自己认为最精密周到的安排,就连哪个人站在哪里,身边会有谁站着都标明得清清楚楚。
“琛儿,你只管放心,这次我们一鼓作气,非得在徐炆玔走上太子座位之前让他先去见他爷爷。”萧国公阴恻恻的一笑:“你就在旁边看好戏便是。”
徐玟琛望着魏国公那自信满满的脸,点了点头,装出了一副听话的模样来:“琛儿一切听外公的。”
萧国公满意的一笑,拍了拍徐玟琛的肩膀:“这才是听话的琛儿!”看了看徐玟琛那被酒色淘空了的身板儿,心里暗自发笑。
扶持外孙登上太子之位,等着皇上一咽气,外孙登基做了皇上,先把英亲王府,镇国将军府的势力给削了,然后换上老萧家里的人,宫里宫外把持得水泄不通,到时候自己做个没有名分的太上皇,挟天子以令诸侯。若是徐玟琛对他不满意,随便就可以把他废了,自己再挑一个承继便是——或者直接从老萧家里挑上一个,岂不是更好?
一想到这里,萧国公笑得格外舒畅,徐玟琛看见外公这般开心,也跟着他笑了起来。
外公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徐玟琛心中暗道,他那点小心思,自己还不能看透?其实自己对于他,只是一枚棋子,他想要拿着自己上一个台阶,能有一个监国揽权的名义。自己在他面前总是装出一副酒色之徒的模样,装得有些懦弱,凡事都要他来帮着自己拿主意,先将他的信任骗了,借了萧国公府的势力登基再说。
以后会是怎么样的情况,以后再说,若是他还算识相,及早收了他的野心,那自己看在母妃的份上也让他去颐养天年,要是他竟然想着要指手画脚的来干政,甚至还有别的心思,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外公不外公的,都只是个名分!
天空特别的明净,虽还是清晨时分,可是薄雾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一轮红日正在冉冉的升起,一碧如洗的天空里有着缕缕流云,正悠悠的在空中倘佯。空气里流转着一种说不出的清香,仿佛是檀香,又像是安息香的气味。
京城的街道上熙熙攘攘,完全不似素日清晨的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