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歪打正着,替严忠义找到了线索。
他突然思索起来,半晌之后,他看向身旁做笔录的警员,眼睛里面射出了一道寒光。
赵妍也被刘儒德性侵过,也许刘儒德的手不止伸向了两名女学生。
“陆副校长,刘儒德除了王虹、赵妍,是不是还有许多次机会对女学生下手?”
陆平低下头,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后失声痛哭道:“我对不起她们!
这些年我都知道他的脏事,但是他承诺我,他在一天我是副校长,他退休之后我就是正校长。
所以我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刘儒德后来在我面前甚至不再顾虑,他......他还问我需不要要......被我一口拒绝了。”
刘子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虽然你包庇了他,但是你现在主动交代出来,我们会从轻考虑。
对于刘儒德的死,你怎么想?说说你的真实想法!”
陆平流着眼泪,道:“这几天我一直睡不着,眼前总是出现王虹的身影。
刘儒德这些年伤害过的女孩很多,包括有些上不起学的学生家长,也被他那个过,但是闹出人命的就是王虹。
王虹的尸体一直没找到,我怀疑她没死,可能是回来报仇了。
求您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如果她没死,被她知道了,也许我的命就保不住了。”
刘子明眉头紧缩,这个王虹是死是活必须调查清楚。
这时,县局公安分局的局长周华宇打来了电话。
“刘局,不好了,又死人了!
刚才刘儒德的老婆报警,说她儿子刘昊在下班回家路上,被一辆无牌照的面包车撞死了。
监控已经调到了,刘昊骑着电瓶车,司机直接撞上去,然后肇事逃逸了。
根据监控分析判断,面包车司机是故意杀人,停在那条刘昊回家必经之路,等到他出现撞死了他。
这也许是报复性仇杀,刘儒德一定得罪了什么人了!”
刘子明沉默了一下,双手微微颤抖,刘儒德的案件只是前菜,看样子凶手想杀了刘儒德一家。
也许凶手就是被刘儒德性侵过的女学生或者学生家长。
扬城市公安局受理的跳楼案件,死者的妻子赵妍也被刘儒德性侵过。
看样子,这是一场跨市案件,也是这些年来,两座城市之间唯一一次产生两案关联的大案。
严忠义也许还不知道,案件已经升级了,接下来他们也许会在一起侦破这两起复杂且诡异的案件。
两起案件涉及的人很多,并且支线繁琐,这必定是一场有难度的攻坚之战。
刘子明心里起了担忧,隐约感觉到逍遥法外的凶手还会继续作案。
当务之急,要对刘儒德的亲属严加保护。
陆平弱弱问道:“刘局,出什么事了?”
刘子明看向他,声音有些颤抖:“刘儒德儿子被车撞死了,县公安分局已经调取了路段监控,司机故意杀人!”
这话一出口,陆平吓得瘫软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完了,王虹回来了,一定是王虹回来了,她回来报仇了。这几天我总是梦见她,她点燃火,在熊熊大火里一直笑......”
刘子明带着警员,从湾头镇出发开往柳树村。天色已经近黄昏,如同血染一般覆盖在上空。
久违的压抑和烦闷,让刘子明仿佛回到了三年前,追凶三十三天的日子。
他不禁暗暗腹语道:“忠义,一场血雨腥风开始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狄杰正在村委会吃水果,雷亮在本子上画画写写,严忠义和柳书记坐在外面抽着烟,坐等刘子明来柳树村接他们回去拿车。
柳书记看向天,喷云吐雾道:“这天真好看,红彤彤的,像纺织厂的一块大染布。”
严忠义抿抿嘴,然后深吸了一口烟,又吐了出来:“像打翻了的调色盘,将天空洗礼成了一片血色。”
柳书记附和道:“对,像调色盘,严队用词精准!”
严忠义睨了他一眼,心想这村委会书记的位子是不是他这张嘴拍马屁拍出来的。
这时,外头传来了汽车的声音,柳书记站起来张望道:“严队,刘局长他们回来了。天色不早了,我来安排晚上的工作餐。”
“不必了!”刘子明下车后,直接拒绝道:“柳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