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如飞似的向前面那座山头狂奔而去。
两人间的大战可谓地动山摇,虽然还在几十丈的高空,但其散发出的灵力竟如海洋一般浑厚深沉。只见两道刺目的光芒在高空中纵横交错。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巨大的“轰隆”声传遍整个陨星峰。
两人此刻似是打出了真火。只见宴君寒周身全被血芒所覆盖,举手抬足间。灵力四射,将冷逸两人身后的片片山林摧毁。预言师犹如一轮蓝色的烈日般,散发出的光芒直将天上的太阳都遮掩住了。
又一次大碰撞,两人旗鼓相当,各退到一边后,宴君寒周身的血芒突然化成一只十几丈长的巨大魔手,只见那只巨手五指张开,指尖上的五根森森指刃向预言师覆盖而去。
预言师怡然不惧,身化一道流光向那只巨手射去。在射去的同时,他周身的蓝光亦化为了一柄蓝色巨剑,巨剑长达十丈,预言师挥舞着巨剑斩向宴君寒那只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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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传来,长剑与巨手相触的刹那,顿时暴发出一片炙热的气流向周围猛然迸射开去,气流所过之处,山崩林毁,整个陨星峰似是快要坍塌了一般。一时间地动山摇,地面条条巨大裂缝不断向远处延伸。
巨手与长剑在相撞后纷纷化成光雨消散在天地间,暴发中心似是被打出了真空一般,呈现出一片绝对的黑暗。那是已经进入混沌之态的空间。
抱着杜魂一路狂奔的冷逸被这股气流的尾波扫中,顿时被击飞出十几丈外,刚一起身。口中便鲜血狂喷。而夜云也好不到哪里去,冷逸被气流打中后。她便被抛出了冷逸的怀抱,幸而冷逸背对着那股气流。帮她挡住了最重的一击,不然她也难以承受。但夜云原本煞白的面容之上,此刻不知是她自己的鲜血还是冷逸吐出的鲜血,整张脸都被猩红的鲜血覆盖,嘴角还在不时向外流淌着鲜血。
冷逸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身,一瘸一拐向夜云走去,他刚才还在心里暗暗发誓,不会再让眼前的女子为自己受到任何伤害,但刚发誓完,宴君寒与预言师间的大战又将他刚才的誓言如空气一般摧毁得无影无踪。一时间,冷逸原本清晰可见的双眸此刻竟又布满了戾气。
天空中两人的大战还在继续,但预言师似是注意到了冷逸两人情况,将战场拉向更高的天空。但宴君寒似是有意将冷逸两人卷进来,一边与预言师大战一边向地面两人靠近。
地上的冷逸终于走到夜云身旁,再次将夜云抱起,他回头看向天空中的两人,那片被戾气遮掩着的面容中竟有两点幽幽的冷光直透射而出。
夜云见到那两点幽光,心底顿时一颤,冷逸终于还是没能摆脱仇恨的束缚。
只见此刻的冷逸满身鲜血滴答而下,掉落在地面上,其血液中隐隐有一缕黑气散发出来。嘶哑的声音自那片黑暗中传来,“若我不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像是满含着无尽的悲愤与不甘。
便在这时,天空中的两人终于停止了打斗,似乎两人谁也不能奈何谁,相隔百丈静静对峙,没有灵力的交锋,只是那般平静的对视着。
宴君寒忽然开口道,“陨星峰,果然有独到之处”。
预言师磁性般的声音自薄雾遮掩着的脸庞内传来,“你竟然进入了墓冢?”
宴君寒将周身猩红的灵力剑回体内,露出一身黑衣在风中猎猎作响,他面容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你如何知晓我进入过墓冢?”
预言师亦将周身蓝光剑去,继续道,“凭你那一身戾气,若是没有进入过墓冢,你如何能掌控?”
宴君寒笑意不减,“即便你知道我进入过墓冢又如何?”
预言师道,“不如何,你即便进入过墓冢也不过与我战平,又有何了不得之处?”
宴君寒忽然“嘿嘿”轻笑了起来,“你未免也太小看神族了,我不过是刚刚触及边缘而已,就能与你战平,你还真将自己当成天下第一人了?”
冷逸与夜云一听,全然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因为两人皆不知道神族所谓何来,冷逸喃喃道,“神族?莫不是宴君寒便是神族之人?”
夜云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神芒有神族的存在,两人又抬头继续观望。
只见预言师一听宴君寒的话,第一次表现得如此反常之态,“什么?你也只是触及到边缘?”
宴君寒嗤笑道,“或许是你在陨星峰上呆久了,高高在上惯了,总以俯视一切的姿态看待整个神芒,即便你会占卜之术又如何,你也不想想你的占卜之术从何而来?”
预言师沉默了,但周身蓝光却狂然浮现,将宽大的衣袍包裹得严严实实,磁性般的声音自蓝光内浩浩荡荡传出,“那又如何,我既然在这里,就不允许有人操控着我的轨迹,这个神芒还没有人能做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