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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萝看着敞开的房门冷笑一声,她觉得舒氏说错了,她还没有开始得意呢,她会让舒氏不得好死的,到那时才是她真正得意的时候!
“让曹力德家的盯着她,有什么事情尽快来告诉我!”素萝冷冷下令。
“是!”一直站在屋子里的霞兰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静岚小苑,文醇夜微眯着眼望着窗外的嶙峋怪石,神情冷肃,小柔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动静,轻轻推门走了进来,端着托盘走到桌边,放下茶碗,才垂首道:“王爷,桑姑娘来了。”
“让她进来!”文醇夜眉头微敛,开口说道。
“是!”
小柔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桑暮云在小柔出去后便走了进来,依然是一袭水红色的轻纱,却没有戴面纱,只有在文醇夜的面前,她才甘愿卸下面纱,为他绽放自己的美丽,可是他却始终对她的美丽视而不见,现在也如此。
“王爷!”桑暮云脸色苍白的看着连正眼也不愿意施舍自己一个的文醇夜,轻轻地唤了一声。
“知道本王为何要让你来吗?”文醇夜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望着桑暮云,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却像是看不到她一眼,幽暗的眸子里酝酿着桑暮云看不清却揪心的风暴。
“暮云不……不知道。”桑暮云莫名的心虚了起来,低头说道,手紧紧的握成拳至于身侧。
不知道?
文醇夜几不可见的勾了一下唇角,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这样的他只要淡淡的看人一眼,便能让人心神畏惧,不寒而栗。
桑暮云不敢抬头,却已经感觉到他的眼神,冰冷刺骨的让她几欲站不稳。
“桑暮云,你跟了本王多久了?”文醇夜淡淡开口。
多久了?桑暮云怔了一下,她从十五岁便跟着文醇夜,算起来已经有七年了,七年的时间里,她虽然不能时时见到文醇夜,却没有一日不想他的,那样残酷的训练若不是因为心里有他,桑暮云想自己怕是早就坚持不住了,就因为这样的残酷是他给的,是他对自己的培养,所以她咬牙忍了下来,只为了能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桑暮云想到七年前,自己因为父亲病逝,被后母卖进*,*见她长的好,刻意安排了一次宴会,让城中的有钱人来竞拍她的第一次,她就像是个待价而沽的商品一般站在高高的红色舞台上,身上只批了一条锦被,长发披肩,灯光照在她的身上,她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却不敢抬头,只垂着头死死的盯着身上的锦被,到现在她还记得那条锦被上的图案,是蝶戏百花图,意味着她是花中之魁,而那些前来竞拍的便是那些蝴蝶,她,只有被人采摘的份。
那次出价最高的是城中的首富,一个年近六旬,瘦骨嶙峋又其貌不扬的老头子马员外,她第一次看到马员外的时候差点恶心的吐出来,所以,她抵死不从,甚至用花瓶砸伤了马员外,也弄伤了自己,最后马员外没能得逞,她保住了自己的清白,却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可是她一点都不后悔,只要不让她伺候那个恶心的老头,她宁愿被打死。
可是桑暮云觉得自己那时候真是太天真了,*花了重金买下她,又办了这么隆重的一次宴会,怎么能一点银子都不挣便放过她?在她尚未完全昏迷的时候,便听到了*和手下的人商量,等她好点便把她直接送去马员外的府上。
直到那个时候桑暮云才知道,不管自己做什么,都逃不过要被人凌辱的下场,她的心彻底的死了,趁着*的人属于看管,她爬上了窗台纵身一跳,想要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她被救了,救她的人就是文醇夜。
“七年,七年三个月零十七天!”桑暮云开口说道,抬头望着文醇夜,眼中的情意仿佛要溢出来一般。
文醇夜的脸上依然一点变化都没有,语气甚至又冷了一分,“跟了本王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本王的脾气。”
“暮云知道。”桑暮云喃喃低语,却不知道文醇夜到底知道了什么,难道是那件事……不,不可能,她做的很隐蔽,他不应该知道才是,可是他是文醇夜,是她一直仰头眺望的神一般的人,他真的不可能知道吗?
桑暮云的心不确定了,因为这个不确定也开始惊慌起来,手不由自主的颤抖,即便用力紧握成拳,也依然无法停止的颤抖。
“很好!”文醇夜冷笑出声,手一挥,几个盒子应声落地,五个人头如同西瓜一般的滚落在地。
桑暮云一惊,视线应声望去,当看到五张熟悉的脸时,心猛然一揪,恐慌如同空气一般的笼罩住了她,这是……
“别跟本王说你不认识这几个人,你知道他们为何会死吗?因为他们动了本王的人,而你……”
“王爷,暮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爷啊!尹素萝她不适合王爷,她只会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