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她永远就只是手下!
闻人澈见她脸色苍白起来,不禁缓缓松开她的手,眼里尽是关切,声音稍嫌清冷:“你……怎么了?”
姜冬竹不敢看他,她可以说她心虚之极吗?原来当年的她曾对少主动过心……只是因为婉阳公主一事,她还没看清自己的心就沉封了起来,两年后,她喜欢上了温文尔雅的四皇子……可是这也不能全怪她啊,是他们两人都有问题,只是自己认为那份感情是高不可攀的,坚持自己绝非攀龙附凤的女子,没有坚持最初的心动……而已。
其实当初的行为算不算欲盖弥彰?只不过,这种下意识的掩饰竟连自己都未看清!
“没……没什么……”姜冬竹绝不承认当年的心事,何况那也不是心事!若是承认了,在他眼里会不会变成移情别恋?她不要!她又不是水性杨花的女子,只是当时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思而已,何况就算发现了,那种情形下,她也会自动退散,她本来就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她转移话题:“少主,我只是觉得当年若没有打扰你跟婉阳公主,恐怕此时的少主已成了婉阳公主的驸马……阿弥陀佛,我有罪。”
闻人澈闻言退开一步,冷冷地凝视她,声音也极冷:“冬竹,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吗?”
姜冬竹起身想逃,只是她的轻功是精妙,又哪比得上闻人澈的绝妙?闻人澈稍微一晃,便将她捉回按进椅里。“冬竹!”
姜冬竹装傻:“什么、什么实话?”眼见闻人澈的脸冷得像要结冰,忙道:“那夜……那夜,我只是瞧见了婉阳公主……顿觉,啊,少主与婉阳公主当真是天上一对地下一双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绝配!”她承认她慌乱了,语无伦次了!
闻人澈盯着她,她虽未承认,但这话也可间接看出当日的事,其实她瞧得一清二楚,至少她以为婉阳公主在他面前脱衣了,她是迟早要下嫁于他的。他回忆着,似乎就是那晚的第二天再见到她,她对他便失了热情,果然是因为婉阳公主!
冬竹被杀后,姜伯曾说过,冬竹学艺时,最向往的一件事就是到闻人山庄来瞧瞧他的模样,刚进闻人山庄时,她曾极为兴奋地说,他果然是位人中龙凤呢,那几日她嘴里反来覆去说的都是他。只是没过几日,便冷了下来,很难再从她嘴里听到闻人澈的事情。
姜伯说,他一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令她如此的。
他坐下,缓缓地道:“冬竹,你还是不了解我么?若我不愿意,就算婉阳公主脱光又如何,我是绝不会负下责任的,我不会迂腐到为一个女子负责任而毁了终身。”
姜冬竹秀眸睁大:“正人君子见到女子身体,该当负责任的。”
“我从来不是正人君子。”闻人澈毫不犹豫地道:“但我至少会为她保守此密,当作未发生过此事,保全她的颜面。”
姜冬竹:“你……”
“冬竹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才会对我态度大变吧?”闻人澈宛若深潭般的眸子紧紧逼着她,不给她任何躲闪机会。
姜冬竹目光左右躲闪着,却终逃不过闻人澈的眸子,终于败下阵来,小脸一垮,“我从没有……没有耿耿于怀,绝对没有!”说着又欲逃跑……
“冬竹,你敢跑出去?!”
姜冬竹定住,嗫嚅道:“少主,何必非要逼问出来呢?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影响了心情而已……”
闻人澈起身,缓缓走到她身前,紧紧抱住她:“冬竹,当初你是喜欢我的吧?”
姜冬竹登时呆住,咬着唇角,满面绯红,心事被揭破,竟是如此难堪的么?“我……。我……”
只听闻人澈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承认喜欢过我很丢脸么?”
姜冬竹很想点头,却是心里有话口难开。
“冬竹,我想亲耳听一听,你有喜欢过我的,并不是我一直一厢情愿的……”
姜冬竹冲口道:“我没有移情别恋,我不是水性杨花!”冲动之后,傻住!脑子空空的,为何她对少主总是心不设防?只因为他是那个在她记忆中刻下深深痕迹的闻人澈吗?只因为他是闻人澈吗?
空气似乎凝固了,时间亦静止不动,闻人澈也定住了,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了。
姜冬竹觉得她此生真的可以傻得圆满了,心不设防啊,重生之后的她对任何人都是心有防备的,偏偏却对他心不设防……
良久良久之后,或许只是眨了个眼的功夫,只是她觉得过了很久而已。
耳边传来少主的低笑声:“冬竹,你还真是个笨女人。”
姜冬竹:“……”她绝对承认她笨得不吃食了,要不怎么就能圆满呢。
“我只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