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人澈有轻微洁癖,你也是知道的,我不能容忍我不喜欢的女子染指我。”
姜冬竹眼里闪过一丝欢喜和惊讶,然后欠扁地问了一句:“若是你一辈子都没有喜欢的女子呢?你是不是打算保持童男之身到死?”
“姜、冬、竹!”闻人澈眼角连抽,有些发狂了。
姜冬竹嘿嘿一笑,低头吃饭,吃着吃着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道:“所以说,少主得感激我,至少你这辈子还有被女人染指的机会……”
闻人澈这次不止眼角抽搐,连嘴角也跟着抽了数下,他现下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姜冬竹似乎很享受闻人澈被她气得抓狂的表情,从前总被他给逼得抓狂,难得今日可以反攻回去啊,这心情,还是相当不错的。
待她吃得差不多时,放下筷子,问道:“少主,明明从我进闻人山庄开始,你便对我没有好脸色的,你那时是恨我的吧?”
闻人澈面色有几分不自然,却也不否认:“你一进山庄,父亲便认下你当义女,你却嚣张的站在院子里插着腰大笑,大声宣扬你有两个爹了,庄主也是你爹了!活脱脱一副攀龙附凤女子的模样……”何况那等嚣张欠扁的模样与他平时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样,令他生出一股很陌生且害怕的情绪。
“哦,那事啊,嘿嘿,那是本姑娘真性情好不好,有两个爹疼爱换谁都会偷着乐好不好?只不过,我是明着乐了,真性情了一点……”
闻人澈看她一眼:“什么真性情,分明是嚣张欠扁,抢了别人爹的爱,还那般耀武扬威,若非我克制,我真想过去痛扁你一顿。”
姜冬竹无语挠着眉心,难道她真是嚣张到令人难以忍受?好吧,以后她收敛点便是。
却听闻人澈吃吃低笑着:“后来你成了我的手下,我才知道,这个丫头每次得意之下原来都是这副德性,就像今日那样,虽然嚣张,却也……”有些可爱。
姜冬竹搔着额着,原来竟是因此被少主嫌弃了吗?这真是冤枉之极。
“这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冬竹,你刚进山庄就瞧见了我被父亲责罚的场景,那是我十岁以后,父亲第一次责罚我,却是因为你。”
姜冬竹惊讶:“因为我?我刚进山庄,那时根本与你不熟,怎么会因为我,这个……”
闻人澈点头,确实是因为她。她未进庄之前,他经常能从姜伯口里听到他有个女儿如何如何,听得多了,自然就记在了心里,姜伯言语中是极喜爱这个女儿的,有时心情好时,会拉着他不停说她女儿的糗事,所以他对她的熟识程度,远比他们所知道的还要多。
他偶尔会在想,是不是那时他已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冬竹有了几分朦胧的念想?从前的他,小小年纪除了练功就是被父亲教导着如何打理山庄的生意,无论是脑子还是身体都在以巨大的毅力支持着自己度过那段难熬的日子,好在他也算争气,并未令父亲失望,也在江湖中名声大躁……那些年里似乎唯一的娱乐就是听姜伯讲他那个女儿的事情,每每都能引得他不时发笑。
他甚至记得冬竹调皮,弄破了师父的衣服,于是趁着师父不注意,打算偷偷将师父的衣服缝好,笨拙的缝了几针后,便气馁丢到一旁,去玩别的去了,谁知此事就忘了,后来将衣服给师父塞到衣柜里……据说后来她师父脊背上扎了一根长长的钢针,她因为被罚蹲了一整天的马步。
当他听到父亲说要收她为义女时,他第一反应就是激烈反对……只是反对,没有原因。争执之下,终于惹恼了父亲,他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而这一幕正好被刚进山庄的姜冬竹瞧见……当时的羞辱,刻骨铭心……
现在想想,其实那时的他是觉得在喜欢的人面前大失了颜面,觉得挂不住了。喜欢……或许那时算不得是喜欢,却也有几分朦胧的感觉,虽未见面,却听着姜伯的念叨,将冬竹两个字刻到心里去了,其实潜意识里他是怕极了他与冬竹间被“兄妹”的关系牵绊住了手脚吧?事实证明,成了父亲义女后的冬竹确实被义兄妹的关系缚住了手脚,欢天喜地的当了他的手下,与他朝夕相对,却从未对他动过喜欢的念头。
他闻人澈也是个自负狂傲的人,无法确定她喜欢他,也绝不敢有丝毫表露,唯恐失了颜面。直到冬竹喜欢上了四皇子,却被四皇子所杀……
他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在所爱的人面前,颜面算什么,抓住了不错过才是最重要的!这一世,他绝不再与她擦身而过!
他清楚的知道,冬竹的性子随遇而安,她可以去适应别的男子,爱上别的男子,但他执扭,爱上了就只会适应一个女子,绝不换人!
姜冬竹抱头脑袋冥思苦想,好像她跟着爹爹进闻人山庄后,似乎……好像确实没见过闻人澈被义父责罚啊……想啊想啊,忽然想起他刚到闻人山庄的第一个晚上,去义父的书房,进去时却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