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铺上了干净的被褥。
中毒的狱卒已经疼晕了过去。
其他狱卒帮他求情。
“请祁夫人高抬贵手,给太蒙一条生路。”
叶初棠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扔在了地上。
“这药能缓解毒性,让他暂时死不了,但他想要活着,就得努努力。”
如何努力?
自然是将叶初棠当主子一样伺候,哄她高兴。
狱卒捡起沾染上灰尘的药丸,喂进了太蒙的嘴里,又喂了一些水。
太蒙很快醒来。
他还以为毒解了,立刻对叶初棠发难。
“贱……”
刚开口,他的嘴就被捂住,人也被拖走了。
没过多久,他端着瓜果差点来到叶初棠的监牢,一脸谄媚地看着她。
“祁夫人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叶初棠没理会太蒙,翻了身继续睡。
太蒙看着她毫无防备的背影,坏心思再次蠢蠢欲动。
可他终究没敢拿自己的命去冒险。
也让自己的命延长了一些。
叶初棠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睡得很踏实。
次日醒来。
洗漱用的工具和水已经放在了桌子上,比在驿站住还服务周到。
叶初棠洗漱完,将头发简单地打理了一下。
她刚拨开一个石榴,太蒙就送了丰盛的早饭过来。
杂粮粥和肉包子,外加两碟小菜。
除了不见天日,叶初棠这一天过得十分舒适。
入夜后,太蒙收拾叶初棠吃剩的晚饭时,跪在了她面前。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对祁夫人多有得罪,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小人一命。”
说完,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今日,他的心口时不时就绞痛一下,让他惶惶不安,怕突然就死了。
叶初棠啃着酸酸的青苹果,笑着道:“放心,你暂时死不了。”
说完,她问道:“祭天大典是什么样的?你们若没查清我是被冤枉的,巫师会将我如何?”
太蒙简单说了一下祭天大典。
和皇室的祭天仪式差不多,只是步骤更繁琐一些。
只不过由牲口祭祀,变成了活人祭。
“祁夫人,巫师是如何在祭天大典上安排您的,小人真的不知道。”
叶初棠摆了摆手,“下去吧。”
太蒙想要解药,又不敢惹恼叶初棠。
他压下心底的怨恨,不情不愿地收拾碗筷,离开监牢。
夜深人静的时候,叶初棠从空间拿出枕头放在被子里,伪装成自己。
她离开监牢,通过空间去了南骁所在的客栈。
南骁是个很警觉的人。
房间突然多出一人,他立刻惊醒。
藏在枕头下的匕首刚要甩出去,叶初棠就开了口。
“是我。”
熟悉的声音惊得南骁立刻跳下床。
“夫人?”
“嗯,和我说说明天的计划。”
叶初棠之所以来找南骁,是因为祁家人都住在一起,她不方便出现。
南骁没有点灯,以防让人发现房内多了个人。
好在客栈的走廊上有灯笼,房间虽然昏暗,但也能勉强能视物。
他来到叶初棠面前,恭敬地说道:“我们已经和大公子的人接上头了,只等祭天仪式开始,巫师带赫塔将军的女儿出现,和他的女儿以命换命之时,便可行动,让达里州的百姓看清巫师的真面目。”
巫师在百姓的眼里,犹如天神般的存在,神圣又普度众生。
若百姓知道萨满巫师因一己私欲而去伤人性命,便不会再信任巫师。
失去信众的巫师,什么都不是!
叶初棠又问,“查到索朗算计我,是何原因了吗?”
她今日仔细想了想,觉得索朗抓她,应该不是因为和狗皇帝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