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男子的路引,犹如看待宰的羔羊。
“凉州城距离宁州城甚远,你一个人来倒卖青稞酒?”
“回官爷,草民运酒一般都是请镖师,安全。”
镖师押货走镖的事常有,守城的官兵没再刨根问底,放祁宴舟进城。
城内随处可见巡逻的官兵。
街上的行人步履匆匆,就连摊贩都不叫卖了。
祁宴舟知道有人盯着自己,去了一趟药铺,抓了几副治风寒的药。
然后住进了离千金赌坊最近的客栈。
盯着祁宴舟的官兵知道他的落脚点之后,就离开了。
站在窗边的祁宴舟看到后,翻窗去了千金赌坊。
他的轻功很好,赌坊的打手并没有发现异常。
但当他悄无声息地落在后院,进入赌坊之人的视野里时,因生面孔而备受关注。
祁宴舟没有浪费时间找人,直接走向厨房。
还没走到门口,他就被护卫拦下。
“公子,后厨涉及机密菜谱,非后厨人员不可进。”
祁宴舟看着一脸肃杀的男人,说道:“我找孙楚,你告诉他,我姓祁。”
说完,他转身走到院中的大杏树下站定。
护卫见祁宴舟不像惹事的,立刻去前面的四楼厢房去找孙楚。
孙楚听到“姓祁”二字,就猜到了是祁宴舟。
他立刻下楼去后院。
看着完全陌生的男子,他觉得自己可能被耍了。
祁宴舟见孙楚的双眸腾起怒意,吐出了一个“叶”字。
孙楚不可置信地看着大变样的祁宴舟,啧啧两声。
“这才多久没见,你就长残了。”
“比不得孙公子,越来越玉树临风。”
孙楚勾住祁宴舟的肩膀,笑得春风满面。
“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赌场随便玩,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怎么样?”
祁宴舟知道孙楚不是真让他赌钱,只是为了在外人面前表现得熟悉。
“没兴趣,马上午时了,先吃饭吧。”
孙楚点了点头,对厨房说道:“做一桌拿手好菜,送到我房间。”
说完,他就带着祁宴舟去了纸醉金迷前楼。
因宁州城戒严,赌坊今日的生意比不得平时,但依旧人潮涌动。
每个赌徒的脸上都涌现着激动的潮红,疯狂地喊叫。
少数人一念天堂,多数人坠入地狱。
祁宴舟看着各种各样的赌博玩法,好奇地问孙楚。
“无极宗除了研究兵法,还研究赌术?”
孙楚信口胡诌,“兵法,诡道也。赌术其实也差不多。”
“为何这么说?”
“高端玩家打的是心理战,低端选手只有被宰割的份。就好似用兵,强强相遇,斗的是谋略和胆识,强遇弱,便是单方面屠杀。”
这话虽然有道理,但祁宴舟觉得孙楚没说实话。
他没有深究,又问:“赌坊不是谁都能开的,你和知州府达成了什么条件?”
“利润的三成。”
说话间,两人到了四楼的厢房。
房间富丽堂皇,精致奢华,堪比皇宫。
孙楚给祁宴舟倒了杯茶,“顶级云雾茶,尝尝。”
他在桌边坐下,盯着祁宴舟的脸,问道:“你这易容术挺厉害的,一点也不违和,自己弄的?”
祁宴舟看着清亮的淡绿色茶水,浅尝了一口。
“我有个会易容的手下。”
孙楚眼巴巴地看着祁宴舟,“有机会介绍给我认识一下,我想学。”
有了这本领,就算变成通缉犯,也能堂而皇之地逃脱!
祁宴舟放下茶杯,“帮我救出宋景宁,我便答应你。”
“行,我试试,苏成宗将宋景宁盯得很紧,十有八九不会成功。”
“先试试,若救不了人,也得见到人。”
孙楚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宋景宁被软禁在华庭书院,见他并不难。”
华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