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棠不甚在意地说道:“反正我们又不赶时间,稳扎稳打比较重要。”
收服的兵马越多,将来起事的时候会越容易。
祁宴舟赞同地点头。
“阿棠说得对,但仅靠我们这一百多人,是没办法赢过苏成宗的。”
“搬救兵?”
“嗯,搬救兵。”
祁宴舟说完,对韩冲说道:“今日不赶路,在此休息一晚。”
韩冲知道祁宴舟有安排,什么都没问就同意了。
“好!”
“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祁宴舟去找南骁。
南骁和之前一样,带着人不近不远地跟着流放队伍。
之前兵匪抢劫富商,他也看到了。
只不过护国军能处理,他便没有露面。
南骁看到祁宴舟快步而来,便知有任务。
“主子,是不是那些兵匪有问题?”
祁宴舟长话短说,只对南骁讲了最重要的消息。
南骁惊讶。
他没想到只拥有六万兵马的苏成宗,竟然敢圈地为王!
“主子,苏成宗很快就会知道你杀了他的人,宁州城怕是不好过。”
兵匪抢劫富商的时候,还有其他流民看到。
流民只看到山匪被押送流放犯人的官差杀了,却不知道这些匪徒是士兵的伪装。
他们一定会大肆宣扬主子为民除害。
祁宴舟看着一脸忧愁的南骁,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日不走了,你亲自去海西郡一趟,将苏成宗反了的消息告诉给秦将军,看他是否愿意出兵镇压逆贼。”
他们之前途经海西郡,只住了一夜就走了,没怎么和当地的官员打交道。
但他知道海西郡的驻军首领秦轲,和冀州城的张将军一样,不站队,只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所以,他没有把握秦轲会出兵。
南骁担忧地问道:“主子,秦将军若是知道苏成宗反了,会不会也跟着拥兵自重?”
“不会,秦轲很清楚冀州城已经被我拿下了,而且他没有野心。”
祁宴舟说完,让南骁准备笔墨纸砚,写了两封信。
一封是给秦轲的,另一封给马维远。
马维远是祁家军的亲信后代。
有一次,皇帝派祁宴舟去剿一帮到处流窜作案的山匪。
马维远刚好也在追击这帮山匪。
他被伏受伤之际,祁宴舟救了他的命。
“辰王,若将来你有需要我的一天,我定携命来报!”
两人鲜少联系,唯有年关会书信一封,简单问候。
马维远用了将近五年的时间,从八品校尉做到了四品副将,有将军头衔。
如今在乌海郡任职。
乌海郡北辰国的正北偏东,离宁州城有将近五百里。
骑兵三日能到,步兵五日能到。
祁宴舟将信交给南骁,“让海东青去给马维远送信。”
“是,主子。”
“原地休养三日,再出发。”
从这里到宁州城得两日,足够马维远的先遣部队赶过来。
南骁知道祁宴舟和马维远的关系,但还是有些担心。
“主子,马将军会出兵吗?”
他相信,若让马维远自己来宁州城,他会毫不犹豫,哪怕会因此丢命。
但私自带兵,不好说。
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祁宴舟肯定地说道:“他会来的,皇帝也不会怪罪于他。”
因为相比于私自出兵,谋反称王的性质更严重。
南骁见祁宴舟十分笃定,放了心。
“属下立马去办。”
祁宴舟回到流放队伍,叫来吴成刚。
“附近有没有适合落脚的地方?”
吴成刚拿出地图看了又看,摇头,“祁公子,附近没有村子也没有水源,不适合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