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宴舟听到过关的话,悬了三日的心终于落下。
他笑着调侃道:“娘子威武,不敢了。”
说完,他拉起叶初棠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
“阿棠,我很想你。”
叶初棠被他的煽情弄得有些不自在。
想抽回手,却被压得更紧。
手心之下是男人沉稳的心跳,一下一下地落在了她的心上。
她嗔了祁宴舟一眼,问道:“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祁宴舟倾身靠近,在叶初棠的额头落下一吻。
“知道,不该欺瞒你,也不该拿命来赌。”
若命没了,也就什么都没了。
叶初棠见祁宴舟认识到了真正的错处,满意地点头。
“你没有第二次犯错的机会,可明白?”
“明白,只有夫妻同心,才能其利断金。”
祁宴舟说完,将叶初棠的手移到他消瘦的脸上,深邃的双眸溢满深情。
他转动脖子,脸在她的手心贪念地轻蹭。
像一只讨要宠爱的猫儿。
“阿棠,今晚回房休息可好?”
叶初棠看着病态又可怜的祁宴舟,心软了软。
“明日吧,今晚我和阿蛮出去转转,应该很晚才回来。”
“好,那就明日。”
商量好后,叶初棠想起一件事。
她挪了挪凳子,靠近祁宴舟,贴在他耳边说道:“西泽和阿蛮不在流放的名单之内,跟着我们不合适,要不让他们先行一步去天山郡?”
说话间,她抓住祁宴舟的手,悄悄放在了她微凸的肚子上。
祁宴舟立马就懂了叶初棠的担忧。
“好,等公开认下阿蛮当义妹,我就让西泽带她前往天山郡,赶在入冬之前抵达,免受雪冻之苦。”
叶初棠也是这么想的。
“那就这么定了。”
她刚准备退开,就被祁宴舟搂住纤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
“阿棠,虽然我不想和你分开,但我也不想你受苦受累。
如今皇帝不再追着祁家咬了,你坐马车先一步去天山郡,可好?”
越往北,土地越贫瘠,州郡县镇之间的距离也越远。
经常连续几天都在野外过夜。
天气暖和的时候,宿在野外倒也没什么。
只要准备足够的粮食,饿不着就行。
可当冬季来临,天寒地冻之时。
若没能找到合适的避风歇脚点,夜宿在外便是堪比酷刑。
他不想叶初棠受这样的罪。
叶初棠思考片刻后,拒绝了祁宴舟的提议。
“皇帝虽然暂时不会针对祁家有所行动,但若有反击的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
我若先乘马车去天山郡,你肯定要派人护送我,人多就容易暴露,引来危险。
越往北,路况越不好,就算走官道也很颠簸,不仅人累,速度也快不起来。”
祁宴舟想过这些问题。
他有绝对的把握保证叶初棠的安全。
就算暴露,也能护她周全。
但颠簸和速度这两点,他还真没有办法同时解决。
叶初棠有了身孕,自然是不能受颠簸的。
那就只能在车内放上厚厚的软垫,并放慢马车的速度。
可如此一来,就没有了分开走的必要。
想到这,祁宴舟宠溺地刮了下叶初棠的鼻子。
“那就不分开,一起去天山郡。”
叶初棠点头,“走一步看一步,若需要乘坐马车,我会提前和你说。”
说完,她刚要将凳子挪回原位,许姨娘就冲进了客栈。
她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发型也乱了。
看到祁宴舟和叶初棠,她的眼泪立刻流了下来。
“二公子,夫人,买饭菜的银子被抢了,鹤儿去追了,奴婢担心他出事,能不能派人去找他?”
她说得又急又快,不小心呛了口空气,咳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