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榻上躺一会,我看着主子就好。”
守夜是为了定时更换祁宴舟嘴里的参片,帮他补元气。
一个人足矣,无需两个人都耗在这。
阿蛮摇头,在圆凳上坐下。
“若不是我太过自私任性,祁大哥的情况不会这么严重,我要在这守着他,等他醒来向他认错。”
她最开始得到的消息是,祁宴舟会在两日后毒发。
结果到了冀州城,等她提出让他娶她为平妻时,毒发的时间变成了今日。
她以为这是祁宴舟逼她妥协的手段。
直到叶初棠找上门,她才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西泽看着自责不已的阿蛮,叹了口气。
“不怪你,怪我,是我故意没你和说主子毒发的时间提前了。”
他担心阿蛮太过着急,疯狂赶路会拖垮身体,就没提这事。
因为他能确定他们能赶在主子毒发之前来冀州城。
结果来了之后,阿蛮突然提出让主子无法接受的要求。
主子宁死不松口,阿蛮也不信他今日会毒发,便僵持到了叶初棠出现。
也幸好叶初棠机警,悄悄跟着南骁找到了阿蛮。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西泽问阿蛮。
“被除族籍的事,你为何不说?”
他们都以为只是请阿蛮来救人而已,没想到她离开南疆的代价这么大。
“我以为嫁给祁大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而且只要能救他,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
“可主子和夫人感情很深,你还想嫁他吗?”
“想,我心悦祁大哥,想嫁他,哪怕……为妾。”
“为妾”二字,阿蛮说得很艰难。
她离开南疆的时候,并不知道祁宴舟已经娶妻,只心疼他要受流放之苦。
后来知道他娶妻,却发现他是皇帝赐婚,被迫成婚。
等到了冀州城,她才明白他同意成婚,是因为他娶了想娶的人。
可她还是想试试,至少不留遗憾。
西泽见阿蛮这么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
两人没再说话,显得房间格外安静,能听到窗外传来的虫鸣。
西泽每隔一个时辰就给祁宴舟把一次脉,换一片百年人参。
中途还给他喂了一粒补元气的回春丹。
一直到天光大亮,他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好在脉象强劲了不少,跳动很规律,说明他已经度过了危险,只需要好好养着就行。
阿蛮守到寅时左右,实在困得不行,就趴桌上睡着了。
开门声惊醒了她。
她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就朝床榻看过去。
“祁大哥怎么样了?醒来过吗?”
西泽起身向祁老夫人行了一礼后,说道:“主子还没醒,但他的身体已经没大碍了,静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康健。”
祁老夫人将端来的早饭放在桌上。
“你们守了一夜,辛苦了,吃点东西就去休息吧。”
阿蛮昨晚吃了不少,又睡了两个时辰,不累又不饿。
她揉了揉眼睛,“老夫人,我已经休息过了,接下来让我守着祁大哥,西泽去休息。”
祁老夫人可不敢让儿子和阿蛮独处。
“行,我们一起守着舟儿,你们先吃点东西。”
西泽和阿蛮下楼去洗了把脸。
回房吃早饭时,发现祁宴舟已经醒了。
“娘,阿棠呢?”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叶初棠,眼里布满了焦急。
祁老夫人听着儿子虚弱的声音,眼睛立马就红了。
“棠儿昨日给你解毒累着了,在一楼后院的房间休息,等她睡醒了,就会来看你。”
西泽听到这话,摸了摸鼻子。
夫人怕是不会来看主子。
“舟儿,你饿不饿?娘扶你起来喝点粥,怎么样?”
祁宴舟还是浑身无力,想动却动不了。
他费力地摇了摇头,“不吃了,我再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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