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那罗 一百一十四 凡那罗—淡淡柠檬香—潸然(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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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不出来他到底何时生气,反正他的表情多数时候都是一个样子,习惯了就感觉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这是规避,虽然是很微小的不经意,依旧逃不过被洞察的可能……

    是水,底线是水。

    顺着手腕滑下去的热茶水在胳膊的皮肤上划出一条条光亮的痕迹,在灯火的照耀下闪闪的。

    底线。

    转身离去,如果可以去转身离去。

    ‘别做自己并不擅长的事情’背后,安东似乎是在对他自己在讲,我以为他要一直冷漠的看着自己就此的离去,连句再见都懒得去说。也许他在生气吧,生谁的气,我的吗,谁知道那,有时候人会莫名的生气,到最后也不会弄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生气。

    那个侍从的手臂是干净的,没有沾染过血,一条可怕的贯穿伤口从肩到腹看上去是十分的血腥。只是,当手臂本能的在外力袭来时会有格挡的举动,那么,侍从的手臂上最先应该受到的是格斗伤,在不敌对手后才会被对方从正面划伤。可他的手臂太干净了,干净到什么地方是不对的。就象杯子从手中滑落前另一只手会本能的护住杯身,溅出的水会打湿手臂。缺少格斗伤的可能性差不多有两个,不是完全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对手刺中,就是他迎着刀口自己送上门去。侍从讲他曾经与蒙面的入侵者打斗过,那么不存在完全没有防备的这种可能,要是属于后者,就有同谋的可能。如果有同谋的可能性存在,这就是一个悲惨的被讲述的故事,做茧者正是伤者。

    不介入内幕,自己可以看出其中存在着的可能性,那么也会有同样的人看到这个可能。如若没有与卡伊西大人搭档过撒城的任务,也许自己需要用很久的时间才会明白一些。卡伊西大人是个出色的幕僚,自己没看到过他主动介入过任何无关于他的内幕,但是不等于一切可以逃过他的眼睛,就是一切逃过了他的眼睛,也许也只是那就是他的处事方式吧。自己笑过他是一个颇老式的内蔚幕僚,伊西大人并不介意,因为他不想去介意吧。

    在一堆疑点难以拨云见日时,不动的静望,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这是穆卡的内幕,过于复杂的事情,还是不动为好,这是一个很干燥的沙漠气候的地方,即便没有很深的水,但也有足够的沙子,会随时随地的改变流向甚至是成色。陷在里边并不是会很开心的事情,甚至是无路可逃。

    他们刺杀起人来,比自己有经验,只要是拿起刀砍过人的,多少会知道怎样保护自己的要害不致自己先行受伤,同样也知道怎样把别人砍倒甚至是一刀致命。所以当他们并不去追究侍从那并不合逻辑的伤口时,奇怪的就不是那个受伤的侍从,而可以被奇怪的是他们,侍从的位置也从做茧者在为某种程度,某个方向的同谋,且是属于底层的,最底层的,需要扮成那个样子弄伤自己的人,多半这个环境下,生存在最底层的那个,因为他的背后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为他去挡刀,他只能硬挡,他的位置就属于那里,所从事的就是最简单的道具。

    自己的手上沾上血纯属意外,要不是那个椅子侧面也沾有血的话,再加上自己并没有注意这个细节,这种血腥的事情应该是溅不到的。手上沾上血并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伊西大人的衣袖上曾经溅上过鲜血,他很从容的拉着自己的手腕,只是在那瞬自己却感觉不到任何的血腥之气,有的只是淡淡的平静的内心。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力量,是伊西大人所独有的。

    在这样的时候总会想起卡伊西,甚至是有些怀念自己与他在撒城的时光。

    没有风声的夜晚,与风声没有的夜晚,其实区别不大。有风声的夜会让人淡视夜晚的氛围,风声没有夜晚,会强视对暗夜的垂青。

    不做不擅长的事情,恐血,所以施泰德与安东从来不让自己做无法做到的事情。就象卡伊西大人将西殿的发针交还给自己的时候,非常注意的将上面的血迹擦拭干净。

    不做不擅长的事情,就是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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